“我知道。”楊曠是最清楚龔起實力,在以前看到龔起寫給自己的信中,就能知道對方有多大的底氣能夠放眼要做滅國大將,無論是個人統帥兵法,還是軍隊整體實力,都是遠超商國的。
“屬下不敢多言,隻是想要提醒主子。”
“........”巳蛇成長了很多,這是最讓楊曠欣慰的一點,在他身邊的人,都開始逐漸更加強大了,他的野火,他的北境大軍,還有他的內定儲位,哪一項都是他不斷猛進的象征,“你不需要擔心的,到時候該發生的都會發生,阻止是阻止不了的,下一次野火全員都要跟隨我前往北境,洛陽就交給辰龍留守了,他一個人,夠了。”
將洛陽交給辰龍一人負責,是楊曠早就計劃好的了,因為目前來看,作為野火中最有能力的幹部,又有上次留守洛陽的經驗,用他來做後方的方位,在合適不過了。
這一點巳蛇沒有異議,他還是糾結在北境戰事的凶險上,不僅僅是他一個,在楊曠所有身邊人當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擔心楊曠這一次戰爭中的安危,明白人都知道上一次的戰爭雖然打著唐胡聯軍的名號,實則劣勢太多,如今龔起再想南下,根本是勢不可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閆克宇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楊曠皺了皺眉,沒有回頭去看,對著巳蛇道:“算了,這裏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平時叫人多注意他的飲食起居,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明白了。”
“嗯,跟我出來。”
楊曠帶著巳蛇來到了上麵的房間,此刻還在的仍有寅虎等戰鬥人員,亥豬被派去秘密聯係龔起了,五位幹部也在外麵四處散步流言。
“主子您終於來了,我們都準備好前往北境了。”寅虎摩拳擦掌,久違的戰場是他大顯身手的舞台,叫他怎能不興奮。
巳蛇投來嫌棄的目光,不知何時開始,覺得寅虎的思維太過單一,甚至有些愚蠢。
楊曠點點頭,道:“明日就要出發了,我們布的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至於洛陽有什麼突發情況,會有辰龍和暗香閣提供支援,接下來就看我們如何運作了。”
“主子,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這段時間變得很活躍的申猴開口了:“既然主子是想要全麵開戰,為何不把暗香閣的人也調過去一些,屬下記得上次北境戰爭,暗香閣的人就參與其中,有他們幫助,不是會更好嗎?”
大致的意思楊曠明白了,就是說暗香閣也應該參與當中,不能放任這個“盟友”卡在後方,申猴說的有道理,洛陽的事情不會太多,或許辰龍一個人就應付的來,但為什麼楊曠不讓暗香閣前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越來越緊湊的戰爭。
他是知道的,什麼刺客、間諜、密探,都隻是戰爭的輔助工具,憑他們野火現在的勢力應付的了,不需要多餘的暗香閣介入,最重要的是龔起吃過虧,他太了解對方了,同樣的錯誤絕不會犯第二次,特別是戰場上。
在他巡撫的時候,見到的事情太多了,另一位士族霸主姬冉、南夏的斷念教女尊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命運的軌跡,都在按照一定的進程進行,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好的。
內憂暫定,外患仍有,北境才是大商安定的前提,楊曠沒有辦法兼顧,暗恨實力沒有強大到預想的地步,沒有權力和勢力,說什麼都是空談。
那些士族早就習慣分奪皇權,,一個個眼紅更好的位置,不是不收拾他們,而是以後再收拾他們,楊曠想過了,若是這次北境熬不過去,就算沒有開戰,拿什麼對付姬冉,換而言之連龔起都戰勝不了,如何去跟落棋者對弈。
隱隱之中楊曠感覺到了,姬冉就是天下其中的一個棋手,那些棋手,可以用自己的意願改變天下的走向,而那樣的實力何嚐不是楊曠所想要的,畢其一生,他就希望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受天下所束縛。
楊曠回過神來,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於是繼續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需要,戰爭還是得靠正麵的對弈,如果一味的防守,那就正好落進了龔起的圈套,北唐的攻城器械發展的很先進,我曾經見過,那都是攻城拔寨的利器,不是你們以為靠情報刺殺就能完成的。”
被否決提案的申猴默不作聲的退後一步。
“北境的十萬大軍被聶辰席操練的很好,而城池以及防線的防禦工事司馬元也是盡最大能力去部署了,我們這個季度糧草充沛,軍餉充足,情報刺殺有野火負責,經過上一場戰爭後我軍的士氣也在逐漸提升,諸多因素看來,此刻開戰也不是毫無優勢,大不了就是勝算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