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樣子很重視啊,都換上了親王的蟒袍了。”吳越猜不透用意的說著,“她已經在酒樓等著下官和殿下了,相信殿下也會很欣賞她。”
“若真的如此便好。”楊曠假笑著回應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著,伸手請道:“那麼便請家主帶路了。”
吳越同樣僵硬的笑著伸手開始帶路。
出門便看到無數的家丁恭候著他們,所有人都是便服,而且好像都帶著兵器,貌似是府內的護衛喬裝成便衣的樣子方便跟隨他們暗中保護。
吳家也隻有身為家主的吳越有資格帶領楊曠前去,所以沒有看到吳家的其餘人員,這點楊曠看出來並不驚訝,不過跟著這麼多人也沒有叫野火跟隨的必要了,幸好他提前吩咐下去叫野火不要插手,反正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何必弄得那麼多人跟隨,有這些吳家的護衛就夠了。
“殿下怎麼了?”看到楊曠出神,吳越問道。
“沒什麼。”楊曠敷衍道:“隻是驚歎貴府的護衛還真是多,而且看樣子也是經受過專門訓練的,花費了不少資金吧。家主好手筆。”
吳越愣了下大笑道:“殿下過獎了,全都是些家丁罷了,他們足夠保證殿下的安全。不是下官誇誇其談,在整個淮陽城,還沒有人敢對吳家的客人下手,更別提身為親王大將軍的殿下您了。”
楊曠就這麼看著他虛情假意,倍感有趣,很久沒有這樣輕鬆了,道:“吳家在淮陽城確實是隻手遮天啊。”
“殿下.......說笑了。”聽聞到這句話的吳越沉吟了一番,明白其中意思。你吳家在淮陽城就是土皇帝,想幹嘛幹嘛,不就是想說他們的權力太大了嘛。
“本王還有一個問題。”楊曠盯著他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墉城發生的大事情啊?”原本是忌諱的事情被他自己直言了出來,弄得吳越一臉驚詫,暗想這個殿下是瘋了麼?墉城發生什麼事情誰不知道,難道他?
想了很多的吳越小心回應道:“殿下何意?下官有些不明白。”
“本王問你回答就是了,有沒有聽過?”
吳越算是懂了,對方是故意說出來的,既然要選在這個時候攤牌,那就攤牌吧,於是道:“下官略有耳聞,聽說是殿下巡撫到墉城的時候,碰上了南夏的敵人,隨後發生了戰鬥,戰況激烈傷亡慘重,不過好在殿下守住了糧倉,至於糧田的焚毀也不算是殿下的過失。”
一方麵陳述事實,一方麵抖出楊曠失利的陰暗麵,旁敲側擊警告楊曠不要自討沒趣。誰料楊曠毫不在意,完全當做一件不關己事的樣子道:“確實是如此,本王也是煞費苦心,還連累了不少士族的子弟,尤甚慚愧。”
知道你還說出來!吳越咬著牙笑道:“殿下是為了大商,用不著慚愧,應當慚愧的是當地的城守和謝家才對。”
“你也是這麼想的?”楊狂突然欣喜的看著他,道:“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麼?吳越實在是理解不了對方一驚一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根本發現不了一點點的虛假,這位殿下裝傻充愣居然是那麼的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楊曠依舊是那張自然的表情,就算是假笑也是那麼的逼真,有那麼幾下子真的差點騙過對方。
“殿下.......要不還是快些出發吧,別讓那位久等了。”吳越沒心情跟他打啞謎,想趕快完成首要的目的讓楊曠去見見那個人。
見他那麼著急,楊曠也點到為止的說道:“你說的有理,雖然本王是親王,但是對方也是個人才,做不到禮賢下士,日後怎麼統禦天下,那就帶路吧。”
還統禦天下,你連吳家都對付不了。吳越不屑的在心中瞧不起楊曠的居高臨下,在前麵自顧自的帶路。殊不知楊曠心中也有算盤,給你那麼多機會不要,以後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在喬裝護衛的包圍下,經由吳越引路的他們順利的來到了一家十分輝煌的酒樓,這個酒樓甚至比洛陽城最大的酒樓還要高,裏麵的裝飾也是比皇宮遜色不了多少。
楊曠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天下第一富商孫祥開辦的,吳家?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或許是認為隻有這個地方才算是招待親王的場所,不管他們是講究排場還是怎樣,楊曠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要見的人身上。
“來來來,殿下,這位就是淮陽第二的富商,雲小姐。”吳越熱情的將楊曠帶到了一位女子的麵前。
那位女子儼然就是要見的人了,看她的模樣並不是多美豔,僅僅算得上是好看哪一種,不過要是她有絕世的容顏,估計也跟經商搭不上關係。
被稱為雲小姐的女子馬上行禮道:“小女子韓清雲,拜見武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