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越表現的很感興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下屬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家主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想法。”吳越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武成王殿下不久前剛在墉城激起了廣大士族們的聯合,我們吳家也是士族聯合的一份子,屬下覺得是這位殿下開始對士族的實力有所忌憚,不得不收斂。而這樣明顯的做給我們看,有可能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有所收斂,實則.......”下屬不敢再往下說了。
吳越冷笑了幾聲,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想法,問來問去還是那點小聰明。我告訴你,這樣傳奇的一個人物,不可能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你以為他聲東擊西,實際上卻是你多想了,我作為經商已久的吳家家主,怎麼會不知道商人的手段,他不過就是在自娛自樂罷了。”
“可是家主,不可不防啊。”
“我當然會防著他,但是不需要那麼緊張。”吳越自信的笑了笑道:“他現在元氣大傷,手下的氣力估計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聽說他本人還在墉城受了傷,此處又離洛陽甚遠,他楊曠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的情況,不隨遇而安,還要跟我們硬碰硬嗎?”
下屬恍然大悟,對吳越佩服的五體投地道:“家主英明,這麼明顯的原因屬下都沒有意識到,實在是屬下的無能。”
“少拍我的馬屁。”吳越不吃這一套,“士族已經做好了聯合的準備,他要是敢動我們吳家,殊不知牽動一族就會有無數的士族撲向他,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到時候我看他連皇位都坐不穩了。”
惡毒的語言就是憎惡的表現,大規模鎮壓士族的楊曠成功激怒了其他的士族,對於這種做法他們早就看不過去了,正好有了墉城大亂,彈劾的本子估計連皇帝的案桌都堆不下了,還有剩下士族的齊心協力,他到要看看這個殿下還有何計可施。
“家主其實........”下屬還有一些話想說出來,得到吳越眼神認可後,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來:“外麵都在流傳,說是商唐戰爭即將爆發,目前古勁鬆大將軍守衛於南境,朝中有無人可堪重任,除了武成王殿下,沒有人能夠再次擊退龔起了。”
吳越聽出了其中意思,問道:“你是說要保全好殿下的安全和地位,不然大商會有亡國之威?”
“屬下不敢。”下屬喘著粗氣把頭低的更下去了。
“諒你也不敢!”吳越嗬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吳家世代經商,連當官的資格都沒有,跟他們皇室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哪天商國完蛋了,大不了換個國家來統治我們,隻要我吳家不倒,管朝廷幹嘛?!”
下屬把這些在外麵就是大逆不道的話盡數聽在耳裏,把剩下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是啊,楊曠是他們的敵人,他用得著多嘴嗎?但是心裏,卻感覺良心在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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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龍翻看著案卷,頗為頭疼,他早就得到了楊曠受挫於墉城的情報,恨不得趕緊前去幫助,可是洛陽也算是剛有起色,他所率領的野火一半人員好不容易占據了崔氏的曾經大部分據點,立足未穩,他又怎麼能出這洛陽皇城呢?
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不願意出洛陽城,矛盾在心中萌生,他是困於洛陽的龍,出了洛陽城,他就沒有幫助楊曠的力量,去了也是白去。
不過所幸還有王家和胡家的人幫忙去鎮壓小家族,也算是幫了不小的忙,先把情勢給穩住了再說。
“辰龍,主子那邊........”巳蛇已經是第六次來找辰龍了,為的都是一件事情——墉城大亂的影響。他也知道士族們趁機聯合會對主子不利,放心不下。
“唉,來都來了,先坐下吧。”辰龍沒有表現的不耐煩,很是體諒的請對方先坐下,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墉城的事情來找我,而且你也來了不少次了,如果你有什麼建議,不妨現在說說看。”
巳蛇頓了頓,也意識到了問話的頻繁,道:“我想去主子身邊幫忙,那些士族聯合起來比崔氏還要恐怖,我不願意就這麼放任他們為難主子。”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想法,太讓我失望了。”辰龍漫不經心的說出了極為失禮的話,“主子也對我說過,以後的野火他想交付給你,而你如今的想法幼稚不堪,辜負了主子對你的一番信任。”
“可是.......”
辰龍擺擺手打斷道:“沒有什麼可是,你要從現在開始學會忍耐,有一定的大局觀。如果照你所說,你要去主子身邊協助,之後呢?你一個人就能對情況發生逆轉?我相信目前野火沒有這樣的人。再然後,我們在洛陽的勢力發展會因為缺少你而進行的緩慢。兩邊都不討好的事情,你就沒有細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