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任何家國信念的人,談什麼大誌?”
“無關你事,就問你跟不跟我走?”洪誌嚴肅的問道。
崔雲逸看了眼魔星,道:“跟你走,當然要跟你走,不過你在找到你要的東西後,希望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和魔星還要繼續在大商。”
“哼,放心,到時候隨你怎樣。”洪誌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了,崔雲逸朝著魔星使了個眼色,他們也跟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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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師兄!”
朦朧中楊曠聽到小師妹在喊他的名字,神智逐漸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果然是小師妹的麵孔,不過那張熟悉的麵孔,此刻盡是疲憊和憔悴。
“止嫣........你怎麼了?”楊曠虛弱的問道。
張止嫣看到楊曠醒了,破涕為笑,扶起他坐好,道:“你剛才入了魔怔,要不是女尊主把你擊昏,否則你可能就回不來了。”
楊曠不是太能明白她的意思,女尊主不是要殺他們嗎?怎麼又感覺是在救自己。張止嫣連忙解釋道:“你剛才和女尊主戰的很激烈,你在魔怔之時傷了她,所以她在擊昏你以後也離開了此地。”
這就說得通了,女尊主受了傷,她也沒有把握在殺了自己以後逃脫,選擇穩妥的方法是合乎情理的。劫後餘生的楊曠送了口氣,又忽然看到扶著自己的兩隻手掌心有一道深刻的傷痕。
“止嫣,你的手........”
“沒事的,小傷。”張止嫣看到楊曠醒來就是天大的喜悅,早就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了。
不用她解釋楊曠大概就能明白了,方才能傷到小師妹的唯有女尊主,而女尊主的武器剛好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勢,說不定自己入了魔怔的時候,給張止嫣添了不少麻煩,頓時愧疚之情湧上心頭,對著關照他的小師妹,露出了微笑,道:“對不起,止嫣。”
張止嫣回以一笑,道:“沒事的,師兄。”
“對了,戰局怎樣了?”楊曠問起戰況。
“我們贏了,地下市場的敵人都被殲滅了,隻不過他們發現了裏麵有一個暗道,似乎不少人從那裏逃走了。”
暗道,果然有後手。楊曠歎了口氣,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就換得了這麼小的成果,說沒事那是假的。
這時寅虎他們也恢複了傷勢趕來尋找楊曠,發下兩人後飛奔而來。
“主子,你沒事吧!”寅虎看到主子傷成這個樣子,頓時鼻頭一酸,要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主子也不會替他頂上去,也不會有這般結果了。
楊曠看到野火的人趕來,欣慰的笑道:“我沒事,無妨,莫邪呢?你們替她治療過了嗎?”
“正在裏麵休整呢,還在昏迷中。”寅虎說著,就像扶起楊曠,卻被對方拒絕了。
楊曠對他說道:“先不急,我還想坐一會,累了。”
“是,主子。”饒是寅虎這麼一個漢子,也是眼眶通紅,主子為了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是因為自己武功不夠,心裏暗暗發誓要勤加練習武藝,不讓這種情況再發生。
“那幫士族如何?傷亡如何啊?”
“..........”寅虎沉默著不說話,惹得楊曠不快,道:“怎麼了?有話就說?什麼時候養成這種毛病?”
寅虎實在是不忍說出,見楊曠這般強行要求,隻好道:“士族們受到的波及很大,死了很多人,大概不下三百人。”
楊曠聽後失神的望著上方,久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自嘲道:“果然不愧是布局多年的斷念教,縱使失敗,也要造成盡可能的損失,這下子那些士族可就坐不住了,我們的路途會更加的艱險的。”
“主子不要說這種話,主子已經盡力了。”寅虎差點就讓眼淚湧出,若不是咬牙苦苦支撐,早就........
“外麵如何了?”
寅虎抬頭驚詫的看著楊曠,主子是怎麼知道外麵也有動靜的。
“有那麼吃驚嗎?”楊曠笑道:“既然他們都布局到這種地步,說明外麵肯定也有相應的部署,怎麼會就單單為了一個地下市場這般費力。”
“外麵的糧倉遭受襲擊,所幸城守府和謝家及時趕到,這才保住了糧倉,可是隨後城外的良田卻被........燒了。”寅虎小心的翼翼的彙報著,一邊觀察著楊曠的神情,生怕哪一個細節令主子不快。
但又有什麼用呢,楊曠的不快不會寫在臉上,平靜的聽完了這段話後,歎了口氣道:“斷念教啊斷念教,你們贏了,是我輸了。”
“主子為何這麼說,我們保住了市場和糧倉啊?”
“不是的寅虎,你還不明白。”楊曠唏噓的說道:“你以為我們阻止了他們兩個目的,殺了他們一點人,就能代表我們不輸嗎?你錯了,勝負是要看目的的,他們成功的完成了一個目的,而我們沒有成功阻止,出於被動狀態下的我們,其實已經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