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一腔言辭震得他們雙耳發饋,護衛也開始思索起這些問題,謝昆素來與獨孤墨有深厚的交情,他們也相信謝昆,可是眼前的情況讓他們無法考慮到,依舊被情緒幹擾。
楊曠趁熱打鐵道:“你們調兵給我,我就放了城守,你們不妨想一想,給本王兵還能有回旋的餘地,要是不給,不但大商陷入危機,連你們的城守也活不了!”
“這........”要一個護衛來選擇,聽難為人的,城守的性命和城守的命令讓他兩難,這時又有別的甲士開始呼喊給楊曠兵,在他們眼裏城守的性命高於一切。
“給殿下吧!”
“不能讓城守大人死啊!”
護衛萬般無奈,隻好妥協道:“可以,給殿下兵就是了。”
“把調兵的城守官印拿來!”楊曠開口索要信物道。沒有城守的官印,誰都調不了兵,連親王也沒用。
護衛慢慢的走到了大廳的裏麵,取來了城守的官印,甩給了楊曠,拿到官印的楊曠完成目的,還是沒有放過城守。
謝昆調諧著道:“殿下已拿到官印,還是快些........”
“無需多言,等本王出了府門再說。”楊曠謹慎的說道,便對眾人道:“都給本王退下!”
眾人應允讓開了一條路給楊曠出去,楊曠就這樣挾持著昏厥的城守獨孤墨,在眾目睽睽以及虎視眈眈下,安然無恙的走出了府門。
剩下的人一路跟隨,都讓楊曠一下子給喝退了,嚴令不許有人跟隨,待跟他們保持了很大的一段距離,才把獨孤墨朝府門裏一丟,一人上馬飛速的離開了城守府,直奔墉城軍營而去,盡快的將兵力納為己用。
剩下的人馬上趕到獨孤墨身邊查看他的情況,還在除了昏倒沒有別的大礙,於是兩個護衛便想上馬追上楊曠,不料被謝昆攔下。
“你們不許去追!”謝昆一人站在上了馬的兩名瘦長護衛前麵,攔住了去路。
“謝家主還是不要阻攔了,此事非同小可,官印我們一定要追回!”
謝昆聽後怒不可遏道:“你們還不明白嘛!這是為了大局著想,本官願意用性命擔保殿下的為人,如果你們執意要去追上殿下,奪回了官印又如何,無論是大商還是你們墉城城守府,都會麵臨滅頂之災!”
言辭激烈的謝昆以手無縛雞之力的姿態,硬生生的喝住了兩個護衛,讓他們不能前進一步。
“好,我們兄弟便信謝家主這一次。”護衛沒辦法,他們也不能再背負傷害謝家家主的罪名了,於是打消了追回官印的打算,下馬扶城守回去休養。
謝昆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額頭上密集的汗水如雨水一般落下,朝著後麵望著離去的楊曠,心中真心揪了一把汗,要是晚來一步,說不定楊曠真的會做出殺害城守的事情,而誰又能料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楊曠策馬飛速趕路,奔著兵營而去,手裏緊緊攥著官印,臉上露出了許久未出現的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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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洪誌還在輝堂主給他安排的地方住下看書,正沉迷其中,不料崔雲逸卻推門而入。
“洪誌!你給我說清楚!”崔雲逸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喊道。
“肅靜。”洪誌笑著提醒了一句,當然不能平息對方心中的怒氣,於是問道:“何事要你大公子親自造訪啊?”
崔雲逸冷哼一聲道:“我讓魔星去查看這裏的情況,沒想到都是南夏的人,你真的把我當毛頭小孩什麼都不知道嗎?!啊?!”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洪誌氣定神閑的合上書,靜靜的看著他,良久道:“就為這個?”
“當然!”崔雲逸吼道:“就算我再想報仇,也不能做出這種叛國通敵的惡事!崔氏不會出叛徒!”
“我又沒讓你參與,你緊張個什麼?”
“不管參不參與的事情,叛國之事就在眼前,視而不見不配為崔氏子弟!”崔雲逸越說越憤怒,不堪忍受這樣齷齪的事情。
洪誌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道:“崔氏?大公子是不是忘了,你們的崔氏,已經在綠葉庭永世無翻身之地了!”
“那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額事情,”崔雲逸道:“你被放出來就該感恩戴德,如今卻還要重蹈覆轍!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再多也無用,你們隻要看著就行,如果不聽話,就算是魔星也保不住你們,你忘了這裏是哪裏了嗎?入了虎穴還想全身而退,你幼不幼稚啊?”
崔雲逸氣的臉色鐵青,不想再跟他廢話,但是對方說的都是對的,他們身處南夏人的陣營,哪裏能夠逃走,想到這裏他就開始憤怒,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出。
洪誌看著情緒激動的年輕人,搖搖頭歎氣道:“還是太淺了,一點都沒有你們崔氏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