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火急火燎的,原來是發現情報了,楊曠放下手頭事看著他道:“哦?說來聽聽。”
寅虎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道:“主子還記得之前屬下發現城外有大批不同方向的運糧車嗎?”
“記得,有什麼發現?”
“根據謝昆給出的謝家情報來看,當日發現的運糧車數量與謝家庫存的數量不符合,而後屬下去調查了那些運糧車的車軌痕跡,發現與謝家的糧車輪子不同。”
楊曠一下子站起,感覺到不對勁,當日沒有直接詢問謝昆,還以為是跟朝廷的人有關係,現在看來似乎跟謝家沒有聯係,但如果屬實,那麼除了謝家,又有誰能夠調動如此大規模的運糧車呢?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栗,朝廷的叛臣加上南夏的勢力,他第一個聯想到的是上個月剛放出不久的洪誌,那個人就有通敵叛國的案底,可是既然有人放他出來,就說明有地方需要他,再說誰也不會剛被放出來就再犯。
所以作廢了洪誌這個選擇,那麼朝廷到底有多少官員牽扯此案,楊曠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個推算,結果讓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起碼不下三十位京官。
為何如此說,因為要是想進大商,就會跟兵部的人搞好關係,戶部查賬嚴謹裏麵也有,刑部追查也有責任,六部起碼四個部門牽扯。
楊曠從未如此擔心過,並不是擔心敵不過,而是被滲透的程度太大了,大商好歹也是中原之主,看似強大內部卻糜爛不堪,居然到這種地步了。
“主子?”寅虎看他的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
“寅虎,去給我接著查。”楊曠說話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語氣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寅虎看得出來,於是不敢觸他的黴頭,於是道:“主子,屬下馬上去辦。”
“等等回來。”楊曠又想到了什麼,來回踱步,然後說道:“可以讓胡家和王家的人動身了,等了一個月,他們是時候幫我們去平定那些個小家族了。”
寅虎聽完問道:“現在?”
“沒錯。”楊曠拍案定音道:“咱們下一步要在墉城幹的事情,恐怕不是我們能力所能及的。要知道這裏不比洛陽,而且情況複雜,牽扯甚多,不能以常理對待。”
“主子英明,屬下隻想問一句,殺不殺人?”頭腦簡單的寅虎隻有這個問題,一個月沒有大動幹戈他感覺身體都生鏽了,迫不及待想要大開殺戒。
楊曠冷冷道:“殺人,要殺很多人。因為要殺很多人,所以就必須靠他們替我們安撫小家族,我不喜歡後方不穩定。”
寅虎興奮的眼神足以表現他的好戰,馬上抱拳道:“屬下明白!”
“你給我安分點,我沒說現在。”楊曠擔心他操之過急,道:“殺人要一起殺,一個都不能放過,你們戰鬥人員現在沒有別的任務,就是養精蓄銳,而後的任務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他深知帶出來的野火隻有一半,發揮不了那麼大的陣仗,跟洛陽不可同日而語,所以他們隻有一次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敵人肯定有大動作,他就必須成功阻止並一舉抓獲。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屬下都等不及去吩咐了。”寅虎躍躍欲試,就盼著有一天能大展手腳。
“沒了,去吧。”
寅虎應聲告退。
楊曠心中的怒起慢慢消減,眼前還有一個計策需要實行,不能被其他情緒影響。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上次入侵洛陽的風雪劍,那個人死在自己劍下,會不會跟這次的人有關。
已經知道了這次要對付的南夏的人,或許能從上次的無頭女屍案找到南夏人的行動方式,作為大商的頭號死敵,以及十年前慘案的幕後主使,對於楊曠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南夏,我要你們一個都回不去。”楊曠惡毒的眼神已經殺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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墉城的一處地方,默然出現了三個人——洪誌、崔雲逸以及魔星,他們三人出現在這裏很不可思議,從洛陽到這裏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應該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我跟著你?”魔星不停的抱怨道。
崔雲逸也不明白,不過此刻對洪誌沒有了防範,一個月的時間他基本確定是父親囑托此人照顧他的。
洪誌的臉色很高興,道:“見過了天魔他老人家,也知道了我要的東西在哪裏,等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完,就去找那樣東西,在此之前,你們就跟著我吧。”
“憑什麼要幫你拿東西?還要辦事?!”魔星十分的不服氣。
“就憑大商除了我沒人能保住你二人。”洪誌不屑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楊曠也在這裏。”
二人瞬間麵色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