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呃.......提醒。”胡繼整理了下措辭道。
楊曠心滿意足的率先穿過人群,也不管主客順序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其他人也是緊緊的跟上去。
“你們府苑不錯啊,比起洛陽裏的一些平常府邸都好了不少。”楊曠漫不經心的提了起來,道:“可惜啊,比不上崔府哦,那裏可真的事蓬蓽生輝啊。”
胡繼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提到剛被軟禁的崔氏集團,總有種指桑罵魁的兆頭,於是極力撇開關係到:“殿下這是哪裏話,敝府常年這樣都沒有修飾過,至於崔氏,下官聽說他們是因為擾亂超綱.......”
“嗯?”楊曠突然哼了聲,可把後麵跟著的一群人都給嚇壞了,還以為這位殿下要借機說點什麼。
楊曠又轉而笑道:“他們確實是在擾亂朝綱,你們家的胡庵不就是崔氏的一員嗎?”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胡庵身上,可把他給急的,不敢說話。這時胡庵的父親胡宇開口道:“殿下明鑒,犬子雖然曾經是崔氏的一員,但是他的心思向來純正,一心為了大商,還請殿下不要追究了。”
“這位就是胡庵的父親吧。”楊曠道:“看起來很有風骨啊,聽說您老人家沒有官職,朝廷總是有意招募你,為何不去啊?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不是臣不願意去,而是臣誌向狹小,隻願意在月山城為家族效力而已。”胡宇說的誠懇的很,胡庵也是點點頭道:“家父所言屬實,殿下不要誤會。”
楊曠沒有誤會,他問這個不是廢話,而是在試探這幫人的反應,若是真的有情緒再怎麼樣也是忍不住的,於是道:“本王知道了,對了讓你們的家眷都退下,不用跟前跟後的,本王看著人多有些悶熱。”
胡繼馬上讓家眷自行散去,對楊曠道:“殿下旅途辛勞,不知可有進過午飯?”
“還沒呢,怎麼?家主想請本王吃飯?”
“敝府太過簡陋,殿下要不要去城內最好的酒樓啊?”
楊曠笑著婉拒道:“不用了,依本王看就在你們府裏講究下吧,你也說了本王旅途勞頓,就不要再走來走去的。”
“殿下說的有理,下官馬上去安排。”胡繼說著就退下了。
楊曠看著裏麵都是些胡家有些地位的人,自己先選了個位置坐下,對眾人道:“別拘束了,都坐下吧,本王想跟你們聊聊天。”
眾人哪敢不從,馬上坐下,等著楊曠發話。
反客為主的楊曠掃視了周圍一圈,道:“你們也知道,崔氏集團是大商最大的士族大家,而他們就是因為輝煌了上百年,手上的權力過大了,才導致了他們的野心,意圖操控儲位,本王自然容不下他們,不得已才隻能製裁他們,目的不用本王多說了吧。”
眾人哪裏敢插嘴,這種話題有些露骨了些,楊曠說的這麼明白一是不怕他們馬上發作,其次也是開門見山,他沒有想在這裏拖延的時間。
胡宇率先開口道:“殿下如此坦誠,那麼臣也想說些話。”由於沒有官職在身,他是不能稱下官的,也不能稱草民這麼掉價,也隻有選擇臣這個自稱了。
“但說無妨。”楊曠看到桌上有些茶水,隨意的倒了杯茶喝了起來,等著對方的話。
“臣認為崔氏自作自受,但是胡家絕對沒有野心,所以請殿下放心,不要牽連胡家。”
胡庵見父親說的也這麼露骨,當下有些著急,要是激怒了楊曠該怎麼辦,趕忙插話道:“殿下別誤會,家父隻是一時心急,絕對沒有不敬之意。”
“你懂什麼?殿下如此坦誠為父自該坦誠才是,不然那才是不尊重殿下。”胡宇似乎看不起自己兒子這般作態。
楊曠笑著道:“你們父子可別吵起來,本王也就是跟你們聊聊天,用得著搞的那麼激動嗎?”
底下人紛紛都腹誹,要不是你這個親王駕到,他們用得著如此嗎?
這時胡繼安排好回來了,看到這般場景,道:“殿下,下官安排好了,請殿下耐心稍等一會。”
“嗯。”楊曠覺得他來的正是時候,道:“方才本王與胡宇聊了會關於崔氏的事情,不知家主可有興趣聽聽啊?”
“這.......崔氏的事情與敝府有何關係,殿下問錯了吧。”胡繼裝糊塗道。
士族的人都會這一套,楊曠可不打算放過,於是朝著他道:“本王此行的目的,全國的士族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崔氏倒台對士族們造成的影響太大,你們要是說沒有一點點心思,本王那是不可能相信的,所以就不要藏著掖著了,直接說明白吧,你們到底是安分還是不安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點點都隱藏不了了,胡繼沒辦法,道:“殿下,敝府絕對沒有反意,也斷然不會有情緒,我們隻求自保,還請殿下明鑒。”
“你說錯話了吧。”楊曠笑道:“本王問的是安分不安分,你回答的還是很敷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