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境騎兵的到來,江湖客馬上就被殺得片甲不留,剛才扭轉的戰局一下子又回到了楊曠這邊,崔氏的敗局已經塵埃落定,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楊曠望著的遍地的屍體,有崔氏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野火的人,也有巡防營的人,也有龔起親衛的人,為了楊曠與老太傅的爭鬥,多少無辜的屍骨徒增,楊曠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後盡可能避免無意義的殺戮。
“師兄,我們贏了。”張奕之有些激動,鼻頭開始抽動,似乎快要哭出來,他馬上擦了擦雙眼,想起身來到:“我們趕快支援大師兄他們把。”
“也是,不能再有無謂的犧牲了。”楊曠身負重傷,被楊毅攙扶著,想要動身卻發不了力。
“皇兄還是不要動了,你現在有傷在身,不宜再動。”楊毅關切的扶著楊曠,不希望他再參加戰鬥了。
楊曠眼神複雜的看向他,歎了口氣道:“也罷,奕之你和二師兄先去幫忙吧,我這個樣子也是累贅。”
劉絕塵輕笑一聲,道:“你還有點自覺,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能把天下第十的閆克宇弄得瀕死,得攢多少年的運氣啊。”說著還看了楊毅一眼。
楊曠反感他話裏有話,不耐煩道:“快去吧,沒時間在這裏跟你耍嘴皮子。”
劉絕塵不在意揮揮手跟著張奕之朝著龔起那邊去了。
留下的楊曠仍然被楊毅攙扶著,走向一處空地坐下。
楊曠望著還在負隅頑抗的崔氏人員,感慨道:“二弟,如果這些人是你的手下,你會不會為他們惋惜?”他通過假設的話語來詢問這位弟弟的想法,也算是滿足自己的疑惑吧。
“為何這般說?”楊毅詫異道,但是看楊曠一臉肅穆,還是回答道:“不會惋惜的。”
“哦?”楊曠吃驚道:“你不覺得可惜嗎?”
“如果他們是我的手下,為了刺殺使臣來達到自己的一己私欲,挑起兩國的戰火造成生靈塗炭,那麼他們就是罪有應得。”楊毅一臉果斷的給出這個答案。
楊曠看他振振有詞,也在心裏沉下了一塊石頭,道:“你還是那個正直的二弟,皇兄我很欣慰。”
楊毅對他的誇獎很受用,他不知幻想過多少次平等和自己的皇兄好好談談,如今這個幻想竟然在這個亂軍之中實現,不免有些感觸,道:“皇兄放心,臣弟永遠都是臣弟。”
“皇兄相信。”楊曠感覺有些累了,眼皮沉重的下墜,他的意誌力已經支撐不了了,於是在地上躺下,閉上眼睛昏厥過去。
而那邊的混戰還在繼續,追殺著魔囂的坤沙將對方逼入絕境,外麵是北境騎兵,後麵是陰陽棍的範圍,魔囂此刻已然無路可逃。
“坤沙!放我這一次!我保證改過自新!”魔囂悔恨莫及,苦苦哀求想要拿走自己姓名的男人,不顧及尊嚴隻求留下一條性命。
“想活命?可以。”坤沙沒有馬上要殺他的意思,手中的棍子沒有放下,道:“自廢經脈,就放你走!”
要他廢了一身的武功作為活命的代價,魔囂怎麼可能答應,要是沒了這身武藝,他還有什麼,但是性命攸關,當下難以抉擇,猶豫不決。
坤沙向前逼近一步,道:“給你十息,之後你必死無疑!”
十息過去的很快,魔囂還是兩難抉擇,想著自己沒了武功仇家必定洶湧而上,那時比現在不是還要危險,好你個坤沙,自詡正派,做法竟然如此惡毒,他還不如直接拚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十息過了,受死吧!”坤沙舉棍而上,沒曾想魔囂比他還要先一步,在話音剛落便衝向了坤沙,舉劍就刺。
兩人過了十幾招,坤沙迅速的壓製了魔囂,勝券在握。
魔囂有自知之明,再過幾招就要敗了,他不甘心就在這裏死去,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一手絕殺之招出手,短劍如同一條蛇一般扭曲的刺向對方。
“嗯?”坤沙暗道有意思,這麼久了終於有個像樣的招式了,同時也用出了全力,橫掃而去。
短劍碰到棍子的一刻扭曲向反方向,直刺坤沙的麵門,不得不後退躲避,魔囂見機欺身,將全部的賭注壓在自己的最後一招,再次用盡全身的所有力量集中在手上刺出。
“好招數,可惜還是慢了點。”坤沙淡漠的聲音無情的炸響在魔囂的耳旁,棍子奇跡般的抽回,擋開了這個致命的殺招,最後的希望在魔囂的眼前破滅。
坤沙其實也被這招驚訝到了,他也不知道對方藏著一個絕技,不禁對他的武學造詣有些敬佩,但魔囂作惡太多,這種念頭很快就消失了,棍子繞了一圈掄了上去,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如同西瓜破裂一般的場景,魔囂的腦袋頓時被砸進了一個大坑,腦漿鮮血迸射四濺,死狀慘不忍睹。
坤沙收回陰陽棍,鬆氣收工,一代魔頭終於伏誅,這才是對坤沙最大的慰藉了。
再有就是龔起那邊,龔起和辰龍聯手一攻一輔,讓暮蟬有些一心兩用,實力沒有得到完全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