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灰燼?!好大的口氣。”老太傅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楊曠,不知道這小子又有什麼滑頭要耍,於是道:“殿下,莫不是想要和我這個老頭子同歸於盡?”
楊曠冷笑一聲道:“當然不會,太傅尊貴之軀,豈能輕易夭折,本王要做的事情比讓您老人家死更恐怖,太傅為何不再仔細想想。”
這番話讓老太傅陷入沉思,他沒有看出來楊曠是開玩笑的意思,直覺讓他警覺的思考,馬上臉色就黑了下來。
崔文見老太傅如此大的反應,於是問道:“太傅,您怎麼了?是否是身體不舒服?”
崔氏一派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臉色不好的老太傅身上,魔囂魔星兩人見到老太傅分神,馬上借機站了出來,道:“楊曠,上次算你命大,他們不敢動你,我們兄弟可不怕,要麼滾出去,要麼今夜就死在這!”
楊曠看了他們一眼,不屑道:“有本事就動手,本王知道你們有這個決心,可是他們不會讓你動手,所以本王有十足的把握今夜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
“你——”魔囂啞口無言,被對方弄得無言以對,望著一旁緊盯著自己的暮蟬,還是忍住了,但是嘴上沒有任何服氣的回擊道:“楊曠!你不要以為有辰龍就可以在洛陽有恃無恐,他的底細我可是知道,不過就是一個逃離江湖的弱者,你以為他能幫你多少?”
“他能幫我多少本王不知道,可是你們別想輕易的離開的洛陽!”楊曠氣勢如虹道:“你們魔殺四鬼身為江湖敗類,也敢到洛陽來撒野,也不看看這裏是天子腳下,死了兩個還不收手,非要本王將你們趕盡殺絕嗎?”
魔星也是咬牙切齒,礙於不能出手道:“魔決魔煉的死,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楊曠根本對這一套不關心,隻是看著他們道:“明日就是龔起回北唐的日子,你們要是有膽子就跟著崔氏的人前來追擊,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們,找死也得看地方,別髒了本王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嘲諷分明是不把魔殺四鬼放在眼裏,甚至可以說是輕蔑,如同地上的螻蟻一樣漠不關心。
魔囂魔星還要發作,被反應回來的老太傅一言製止:“夠了!把那個女子還給殿下!”
“為什麼?!”崔文一時情急居然講漏了嘴,也顧不上那麼多,全都是疑惑和不解,這個計策就算用了又如何,他第一次對老太傅產生質疑,異常堅決的追問道。
老太傅沒有理他,搖搖頭道:“不要多問,還給殿下就是!”
“老頭子!你想幹什麼?!”魔囂耐不住了,好歹有個人質也能牽製楊曠,憑什麼就這麼輕易的交還出去,“臭老頭!你要是怕了就別喊我們,現在裝什麼正人君子!豈不是可笑!?”
“是啊,太傅,為何啊?!”閆克宇也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要知道楊曠對崔氏集團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上次楊曠也用計劫持了崔雲逸,何必跟他講道理。
崔雲逸沒有說話,他也是不甘心,可奈何骨子裏不願意劫持人質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於是一言不發看著楊曠。
“你們太傅都發話了,還不趕緊照做!”楊曠厲喝道。
“楊曠!輪不到你說話!”魔囂說著已經拔出了劍,誓不妥協。
老太傅眼裏很是惱怒,但又不想說出來,還是沒有多言。
楊曠看在眼裏,大笑了幾聲道:“原來是太傅不願意透露本王的意圖,也好,就由本王說出來吧。”
眾人一聽,雖然眼前的小子是敵人,但解決心中的疑惑才是現在的首要目的,都靜了下來。
“因為你們不還,本王就會對楊毅下手。”楊曠麵不改色的說出了這個驚天的事情。
眾人震驚,萬萬沒想到讓老太傅都為之忌憚的事情居然是用文平王殿下的性命作為威脅的,難改老太傅一直閉口不提,此事太過偏激,也虧得楊曠能狠辣到這種程度。
“楊曠!你敢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那也是我大商的親王!”崔文怒不可遏的吼道。
楊曠歪著頭笑道:“不信?那麼太傅為何信了你們為何不信?有沒有想過原因?”
這個問題頓時讓崔氏的一幹人啞口無言。
“還是本王來告訴你們把。”楊曠詭異的笑道:“因為本王沒有開玩笑,試問一個你們一直頭疼的小子,突然有了可以被你們抓住的把柄,那麼這個小子肯定會嫉妒憤怒,那麼憤怒的人會做什麼事情呢?當然是出格的事情。”
老太傅眯著眼睛道:“老夫料到會如此,可之前也沒料到殿下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莫不是為了儲位迷失了眼睛?”
“究竟是誰迷失了眼睛?太傅不也是嗎?”楊曠不動神色的回了句。
所有人在這一刻,才明白激怒楊曠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敵人所說的話不能盡信,但也不可不信,楊曠是什麼樣的人,幹出了北境大勝幹出了寶塔寺幹出了破解無頭女屍案,幹出了無數讓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哪一件都是很恐怖的事情,而他們居然想用一個女子威脅他?威脅能奏效,可後果他們承擔不起,沒有楊毅他們即便隻手遮天也沒有依仗,更別提跟楊曠一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