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曠在地上大口喘氣,他的打法已經亂了,故意如此的他打的很爽,很久沒有如此暢快的打一場了,多年來的壓抑終於得到了放鬆,他欣慰的笑了笑,坐起看著龔起道:“師兄,接著來。”
龔起不語,持盾看著他。
刀劍與盾牌的博弈還在繼續,大臣們都看呆了,這一戰雖然是龔起一味的放過楊曠不下殺手,可是他們同樣被楊曠不顧一切的瘋狂進攻給震撼了,武成王的氣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論武功隻論氣魄,楊曠已經有種比肩天下的氣概。
商帝卻是看的提心吊膽,看著最心愛的兒子被一次又一次打倒在地上不死心繼續戰鬥樣子令他這個父親的心有些感傷,當年將曠兒送進空竹宅的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孩子吃過多少苦有過多少怨,他這個父皇都不知道。
或許真的是因為十年前的大敗,改變了很多人吧。
崔文在一旁盤算著,這麼說楊曠也是一個不小的戰鬥力,上次卓淩峰死於楊曠之手當時還有些不可置信,現在看來他就能斷定這個事實了,卓淩峰帶著那些人怎麼可能是楊曠的對手,何況楊曠還有轉輪劍在手。
老太傅對楊曠的判斷沒有一點錯誤,楊曠藏得很深,韜光養晦的武成王不僅富有謀略,武藝也是不凡,再加上羽翼漸豐,假以時日必會對崔氏造成絕對的威脅,屆時便是滅頂之災,他有必要考慮一下盡早的鏟除楊曠這個心腹大患了。
楊曠和龔起還在戰鬥,這一次的楊曠的攻勢依舊猛烈,卻打出了一種感覺,龔起找了半天都沒有破綻出現,頓時明白了一切,楊曠的武藝在精進了。
原來的亂打龔起給了他一次又一次機會,楊曠的身體不斷的適應著失敗和調整,如今的楊曠武藝逐漸上升了一個境界,雖說不足以威脅自己,但還是吃驚不少。
楊曠自己也有感覺,興奮道:“謝過師兄。”又是揮上一刀,打得龔起退後半步,一劍一刀不斷交換,硬生生逼退了龔起三步。
“不謝!”龔起大喝一聲,竟然棄掉了盾牌,門戶大開,單手持劍欺身上來。
楊曠又準備的撤後,誰知道棄掉盾牌龔起速度猛增,讓剛剛找到感覺的楊曠來不及反應,被一劍逼到了咽喉。
眾人看到楊曠又敗了,還以為龔起會再放過楊曠讓他繼續打,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龔起放下劍。
楊曠明白道:“知道了,點到為止,不想讓我受太多傷,謝過大師兄了。”龔起遲遲沒有放下劍的原因當然隻有一個——不想打了,再打下去無論是對楊曠的身體還是眼下的情況都沒有好處,及時收手是最好的選擇。
“承讓了,師弟。”龔起鞠躬道。
楊曠也深深的彎下腰,絲毫不顧及親王的身份,低頭道:“多謝師兄提點,師弟打得很開心。”
本來的逢場作戲,演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讓眾人的心情跟著跌宕起伏,今日的宴會令他們傻眼震驚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很久來消化,沒有人料到一個簡單迎接使臣的宴會,鬧出了如此多的事情,所幸都沒有鬧大,一切都在心中翻江倒海。
切磋告一段落,楊曠和龔起穿上了衣服向商帝行了一禮,便回到了自己位置繼續享受宴會。
張奕之醒酒後馬上小聲道:“你們兩個有點過了吧,把空竹宅的規矩搬到宮廷中顯示,太過不雅了。”
“就你一個斯文。”楊曠揶揄道。
龔起被逗笑了,道:“奕之你別瞎擔心了。”
“我哪有瞎擔心,鬼知道你們兩個家夥當時想什麼,把我嚇得不輕好不好。”張奕之有些較真道。
“把小師妹帶過來你就知道什麼叫更大的驚嚇了。”楊曠一麵說著壞主意,一邊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張奕之打了個冷戰,搖頭道:“三師兄,是師弟不好,您大人有大量,還是不要動用那個小祖宗了。”
“放心,逗你玩呢。”楊曠笑道。
龔起看張奕之被小師妹嚇破了膽,很暢快的笑著,道:“回想以前一起學藝的時候,小師妹可是整個宅子的煞星,走哪哪就有人倒黴,除了竹姨也就隻有三師弟沒什麼事了。”
楊曠知道他是在提起小師妹對他有意思,他何嚐又不對小師妹動了意思呢,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崔氏在前還不知勝負,不能胡亂的拉入小師妹身陷險境,於是扯開話題道:“大師兄你應該也快要離開了吧。”
“當然,待不久。”龔起笑著回答道,“說實話我來是為了看看你的生活環境如何,借此來判斷你的用兵方式,我也見過了北境的情況,目的都達到了,犯不著再涉險了。”
楊曠狡黠的笑著道:“大師兄先別急著走,答應師弟的事情還沒辦呢。”
“知道,我和奕之會幫你把事情處理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