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曠玩味的搖搖頭,道:“誰說我假惺惺了,我是真的想要給你一條生路。”
“可笑至極!”鐵鎖根本不信他這一套。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楊曠攤開雙手,道:“你現在還不是我的絆腳石,你們上頭也不是,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徒增敵人呢?你不妨想想,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又何來敵人一說,你這樣不但成不了忠義之徒,還會有人說你愚蠢,為何不攤牌互相了解一下。”
他給了鐵鎖的生機,人有了希望才不會視死如歸,攻心為上,心戰是最直接的手段,鐵鎖果然有所動容,開始認真思考楊曠的話,出於一貫的謹慎,道:“你又如何得知我們不是你的敵人?如果是又如何?”
楊曠想了想,道:“直覺......吧,如果你們是,那我隻能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楊曠,你不要以為用區區一點小伎倆就能引我上鉤,你以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全盤托出嗎?”鐵鎖警覺的嗬斥道。
“我沒有讓你全盤托出啊?”楊曠無辜的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哪有那麼複雜,一切都是情勢而定,你我都決定不了,我為什麼要冒著得罪一個未知的勢力而欺騙你呢。”
鐵鎖竟然覺得有道理,楊曠的話裏找不出錯誤,他也沒法反駁,他清醒了下頭腦仍然不甘心道:“楊曠,你是爭奪皇位的人,牽扯到不必要的麻煩是你想要的嘛?”
“當然不想,”楊曠都被他逗樂了,“我為什麼要找麻煩,你也知道崔氏集團在前,我哪有閑工夫管別的瑣事,你們權當是情勢所逼不得不對你們下手,我可以保證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會牽連到無關的你們。”
楊曠的言語以及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鐵鎖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利弊,先者楊曠本來就沒有跟他們為敵的打算,是因為他們要殺龔起的目標影響了楊曠對皇位的覬覦,這才襲擊了他們,對於一個大敵在前的皇子來說,的確不可能想要得罪一個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勢力。
“我憑什麼相信你?”鐵鎖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楊曠等的就是這句話,生怕他不問,拍了拍手道:“來人,把另一個帶過來。”
鐵鎖看著被押進房間的女人,竟然是羅蘭,轉念一想再正常不過了,羅蘭是投降的,又怎麼會傷及性命呢。
“羅蘭,你......”鐵鎖懷疑羅蘭倒戈了。
羅蘭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鐵鎖,在手腳上都加上鐵鏈的情況下,押送她的人自然毫無顧慮的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兩個階下之囚,和一個掌握他們生死大權的人。
“告訴我你們兩人的名字。”楊曠直接命令道。
還沒等鐵鎖說話,羅蘭就已經開口了:“賤婢叫羅蘭,他叫鐵鎖。”
“羅蘭,你居然敢——”鐵鎖憤怒的想要站起,可惜傷勢太重還沒用力就被疼痛支配了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羅蘭瞥他眼道:“我想活命,你想幹嘛都跟我沒有關係,不要妨礙我可否。”
“叛徒!”鐵鎖惡毒的罵道。
羅蘭當然不會理睬他,楊曠很喜歡這種情況,故意撮合道:“哎?你是叫鐵鎖吧,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你連別人活命的權力都要剝奪嗎?”
鐵鎖怒上心頭,道:“這不關你小子的事!”
楊曠不在意的笑笑,直接跳過他問向羅蘭道:“你說本王說的可對?”
“殿下說的太對了。”說完羅蘭還嘲諷的看向鐵鎖,道:“殿下有所不知,賤婢生世可憐,不得已才加入了這個組織,如果賤婢的情報能夠換來一條活命的機會,隻要殿下言出必行,賤婢就如實告知。”
鐵鎖怒不可遏有無法動手,隻能死死的瞪著羅蘭。
“那麼鐵鎖先生,有沒有改變你的想法呢?”楊曠毫不留情的拆台道:“記得剛才鐵鎖先生不是也動搖了點嘛,為何此刻要裝的如此剛正呢?”
一句話挑起了羅蘭的鄙視,鐵鎖更是有苦說不出,憋屈的生著悶氣,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們不過都是想要活命的人,就不要說那些漂亮話了,本王不是嗜殺之人,犯不著為了你們的性命得罪其他的勢力,本王要的是能夠專心對付崔氏集團,所以第三次給你們,也是最後一次給你們機會,說還是不說?”楊曠背負雙手站起問道,氣勢淩然。
羅蘭精明的問道:“隻要殿下保證不取我等性命,我等便將所有能說出的話都告訴殿下。”
鐵鎖不說話,卻也是默認了。
“本王答應你們,現在可以說了吧。”
羅蘭和鐵鎖對視一眼,都不想先開口。
楊曠看在眼裏,不想無意義的浪費時間,指著鐵鎖道:“就你來說,反正就你們兩個,第一個問題,你們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