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頓時二話不說上去廝殺,夜間的戰火變這樣一觸即發,沒有人可以阻止。
而外麵的統領的,正是張奕之,他也在人群之中,隨時改變一切的布局。
“不管了,都給我上!殺出去!”鐵鎖拚著一把性命也要殺出去,他不相信野火的人能比得過他們這些訓練比崔氏武者還要精良的隊伍。
廝殺愈演愈烈,血濺四方,喊殺聲如雷,在這沉寂的夜間像是石頭打入了水麵,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青衣人一夥仍舊沒有突圍成功,或者可以說被壓製住,不但傷亡嚴重,還沒有推進一寸。
怎麼可能,這些都是比崔氏武者還要精銳的戰士啊,怎麼會?!野火的戰力他們也是調查過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的如此之快啊。鐵鎖難以置信的四處掃視,雙目突然瞪得滾圓,他發現野火的隊伍陣型和攻擊方式很奇怪。
野火的人排著千變萬化的陣法,相互無間配合的風生水起,本身實力沒有多強的野火居然通過這種詭異的陣法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士氣一次比一次高。
而這種詭異的打法,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鐵鎖的腦袋卻是有些混亂,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是戰場上的打法——兵法?!!
沒想到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兵法。
張奕之在外麵笑的很開心,大師兄這次幫了很大的忙,特意針對野火的風格製定了一套獨特的戰陣,兵法加上奇襲,就算都是神仙,也插翅難逃。
鐵鎖恨得牙癢,好你個龔起,自己身處險境居然還能將戰場的那一套帶到洛陽的爭鬥中,不愧是竹居士的學生,想起方才自己那番話,忽然發現真的很可笑。
怪物教大的小崽子,不就是小怪物嗎?
“都給我上!”鐵鎖哪能死心,拚了命也得突圍啊,要是這次死在這就太不劃算了,他們連行動都沒來得及,怎麼就會被圍剿伏擊了呢?他實在是想不通。
突然麵前晃過一個寒光,一柄大刀劈在了剛才自己的位置上,鐵鎖惡毒的看向那個手持大刀的寅虎,道:“今日放我們一馬,日後必報大恩。”
“放你娘的屁!”寅虎根本不管這些,他好久沒動手了,這幫家夥敢在洛陽的地盤上搞小動作,活該主子下了死命令殲滅,揮舞著大刀喊道:“你們速速投降,或許還能繞你們不死!”
鐵鎖一聽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本來還想用緩兵之計拖延一下,誰知道寅虎根本不給麵子,聽不進去,他也是倒了黴撞上了他,連忙掏出一雙短棍,迎戰對方。
刀棍相擊,寅虎卻是被擊退的人。
好強勁的臂力,寅虎通過刀身上傳來的抖動,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實力,雖然沒有閆克宇強,也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對手,馬上就調整了戰略,改用了消耗戰,等到他的部下消耗殆盡,還愁他不死嗎?
鐵鎖一看寅虎架勢,懊惱的咬咬牙,他怎麼就不上來打呢,應該是看出眼前自己這一邊必敗無疑了。
他隻好再觀察其他兩支隊伍的情況。
獨木還在,嗯?獨木.......獨木的頭已經......已經飛在半空中,還未落下,正好落在了鐵鎖的眼裏。
“獨木?!”鐵鎖大吼一聲,雙眼通紅,盯著下手的那個人。
小旋風也回敬了一個視線,他帶著無數精良的隊伍先手打了個獨木措手不及,連他的手下都來不及支援就被自己的人馬圍了起來,順勢很快的敗下陣來,被自己的快刀削去了腦袋。
縱然是再憤怒,鐵鎖也沒有別的辦法,再看向羅蘭,她那邊居然已經投降了,正在被野火的人繳械捆綁起來帶走了。
“叛徒!混賬!”鐵鎖就知道那個騷娘們靠不住,還沒打就投降了,但是客觀的講羅蘭投降情有可原,她目睹了獨木的敗勢,也目睹了鐵鎖的困局,自然也深知必敗無疑,又為何要做無謂的犧牲呢。
寅虎大笑道:“狗日的家夥,還不給老子投降,你再這樣下去也是一起送死的份,抓緊時間,你不急我還急呢。”
“住口!接招!”短棍緊貼在雙手的鐵鎖咆哮著回應對方的嘲笑,已經失去了理智。
也正是這個大意的時候,野火的人從旁邊釋放暗器命中了移動中的鐵鎖,他就這麼負傷到地,還想爬起,又被上來的寅虎一腳踩在地上。
大刀舉過頭頂,便要取他性命。
“刀下留人。”張奕之趕來製止道:“留點活口,相信你們主子用得上,或許對我和大師兄也有幫助。”
“指揮發話便沒事了。”寅虎無所謂的放下刀,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殺了該多好,反正像這種人也不會吐出什麼東西,浪費力氣拷打他有屁用。
張奕之看著戰局,一炷香的時間就玩成了對這股不明來曆的組織的殲滅,頓時心生暢快,道:“好一出戰鬥,大勝而歸,向計劃又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