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龍走近一步,冷靜下來,道:“楊曠,我不想再多說了,這是最後一遍。你要走的事帝王之路,帝王之路,豈能意氣用事,你在這段時間,動了不止一次情,父子之情,男女之情,還需要我解釋嗎?”
“我知道我有,但我還是懇請你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楊曠同樣理智下來,竟然對著辰龍深深的彎下了腰,低著頭真誠的請求著。
“你要我做出什麼選擇?逼我?”辰龍失笑道,把頭偏到別的地方,沉吟道:“我在洛陽好不容易培植了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從曾經的慘敗中重新爬起,你也好不容易有了爭奪儲位的勢力,這不是很好嗎?如今你就一句憑借自己的直覺,就要求我們拚盡一切的力量,承擔一切的風險跟著你去消滅一個強大的組織,你有想過他們傳承了上百年嗎?你有想過他們把持了多少年的朝政嗎?你想過嗎?”
楊曠沒有起身,也沒有抬頭,保持著鞠躬的姿勢道:“想過,無日無夜不在想,崔氏集團勢大,我們可能勝算渺茫,但是既然有勝算,我就想去搏一把。”
辰龍走到了楊曠的麵前,俯視著他,道:“你還有什麼籌碼?你隻有野火,如果野火也沒了,你就隻有北境的兵權了,到時候你還想帶著北境的兵馬南下奪走你弟弟的皇位嗎?”
“他不適合,我便要搶!”楊曠果斷的做出回答。
“如果我說不同意,你怎麼想?”辰龍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改初心,拚死一搏!”楊曠在這個時候直起身子,抬頭麵向對方,讓對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堅定的麵容,不容改變的氣勢伴隨著話語傳遞給了辰龍。
辰龍哀歎道:“沒想到竹居士的學生,各個都是瘋子,沒想到我當年就是敗在像竹居士一樣的歲寒三友之一的手上,好生不服啊。”
楊曠沒有說話,不想打擾對方的感歎。
辰龍再次看向他,道:“我不會再勸你的,你想好了,如果你堅持要做這件事,那麼以後我都不會提醒你的。”
這句話,代表著辰龍準備正式承認楊曠領導的地位,不容許更改了,而代價就是不會再進行對楊曠的提醒。辰龍知道總有一天楊曠會成為領袖,但還是認為他太稚嫩,還需要磨煉,如果現在就要成為領袖的話,那麼就沒有再鍛煉他的必要了,以後的路需要他自己體會,他不會再插手的。
楊曠堅定的說到:“好,一言為定,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了,不要說這些好聽的話,要麼就把事情辦完再來跟我說這些話,”辰龍氣的笑了出聲,道:“殿下準備好了,我也.......屬下也不攔著你了。”
一聲屬下包含了多少的準備和憂慮,辰龍從和楊曠的同盟中,變為了他的下屬,那麼自今日起,他就是野火真正的幹部了。
楊曠很高興能聽到這句話,不是為了區區的麵子和地位,而是對辰龍的俯首稱臣感到由衷的欣慰,以後的路,即使沒有了辰龍的提醒和磨練,那麼還有辰龍的力量,兩股分散的力量合為一處,會變得比以往更強。
“辰龍,我命令你,與我一起摧毀整個崔氏,不許違抗!”楊曠高昂著頭顱,對著他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辰龍笑了聲,微微頷首,擺出遵命的態度,道:“屬下聽令,但憑首領吩咐。”
今天開始,野火多了一位真正的幹部,楊曠真正擁有了辰龍的力量,如今的野火,實力翻了不止幾倍,而如今的楊曠,真正有了和崔氏集團對抗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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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張鴻宇正在和歸來的王逸飛彙報著他不在的這幾天的大小事宜,這時坤沙也來到此處。
“嗯?坤沙啊?怎麼了?”王逸飛早就很厭煩張鴻宇的彙報,自己處理不就行了,幹嘛還偏偏要多此一舉的彙報,說了多少遍信任他,全讓他自己看著辦。
可張鴻宇不買他的帳,自顧自的彙報,絲毫不給這個上司的麵子,其實他們兩人,除了明麵上的地位,根本沒有高下之分,他們就是平等的同僚。
坤沙見張鴻宇正在彙報情況,故意沒有接話,看戲一樣的等著張鴻宇講完在說話,這下子可有王逸飛受的了,蘋果也吃不香了,聽著張鴻宇念經一樣的語氣,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張鴻宇一下子念了靠近一刻鍾,可把王逸飛憋壞了,一聽他說彙報結束感覺比破十個大案子還要興奮,立馬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啃,朝著坤沙招手,道:“快來快來,快陪我說說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