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咳咳咳!”狄青口鼻都在溢出鮮血,眼睛充血的吼道:“他居然看不起我,居然把我像條狗一樣的玩弄在股掌之間,我不服,他憑什麼活著,他為什麼不死?!!!”
楊曠聽夠了,道:“因為你太弱了,你沒有資格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對陣,因為你是螻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狄青徹底瘋掉的嘶吼著,已經聽不到楊曠的的話了。
楊曠斜著嘴揚起了弧度,道:“弱者沒有資格抱怨,你們南夏,永遠都沒機會。”一劍刺入了狄青的咽喉,鮮血飆濺了楊曠滿臉,而前者,隻是微微眨了眨眼。
說了要殺你,就一定要殺你,不為別的,就為了申猴三位幹部的性命,就為了大商。
......
......
暗香閣副閣主被閣主喊來下棋,副閣主滿麵愁容,就他一人見過閣主的真麵目,實在不想跟這位神秘的閣主走的太近,又不能不給麵子,於是邊下邊道:“閣主有什麼事嗎?”
“南夏又忍不住了。”閣主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道:“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南夏就會大舉進攻南境。”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副閣主不懂他的意思。
“這就意味著古勁鬆又要立下功勞了。”閣主城府極深的說到。
副閣主疑惑的問道:“這跟古勁鬆立功勞有什麼關係,古大將軍鎮守南境十年了,數次擊退夏軍,要說功勞早已是積滿了,不差這一次了。”
閣主揉搓著手道:“南境的戰事,會影響到儲位之爭。”
這個結論讓副閣主不解,問道:“閣主何出此言?”
“不用猜測都知道古勁鬆必勝無疑,南夏的皇帝倒是不信這個邪,非要朝著南境猛攻,就讓他輸去吧。但是古勁鬆這次要是再贏了,那麼陛下會賞賜他什麼?”
“無非是金銀珠寶......”說到這副閣主忽然發現說不下去了,封爵升官、賞田賞地、金銀珠寶,古勁鬆早就有了,他也想不到這次會賞賜什麼了。
副閣主好像想到什麼說道:“閣主是說古勁鬆功高震主,封無可封,陛下會......”
“你有沒有好好想,”閣主失望的擺擺手,“當今陛下是仁慈之主,仁德之名遠及四海,是斷然不會做鳥盡弓藏的事情的,我不是說過會影響儲位之爭嗎?”
“那就是古勁鬆的站隊。”副閣主恍然大悟的說到。
“古勁鬆不是個能拉攏的人,他永遠隻有一顆效忠陛下的心,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而與我們結盟的武成王,當年就是被古勁鬆救下護送的。”閣主說著。
“閣主認為古勁鬆會借著戰勝夏國的時機幫助楊曠?”
“不盡然,我隻是說影響儲位之爭,而不是有把握猜到他的選擇。”閣主分析道:“這份功勞陛下絕對不會不賞,古勁鬆沒有特別需要的東西,你覺得他會提什麼要求?”
“他會向陛下提出他自己的建議。”副閣主說到。
“沒錯,古勁鬆雖然是忠心之人不涉黨政,但是為了陛下,他還是會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的,作為天下第一名將,他沒有理由什麼都置身事外。”閣主斷定了未來的形勢,可謂老謀深算。
“那麼閣主打算幹涉嗎?”
“不了,”閣主道:“隻是跟你提一下,免得你沒想清楚。儲位的爭鬥是由無數的屍骨堆成的帝王之路,登頂的那位會踏著屍骨成就帝位,所以我不希望你有別的想法。”
副閣主歎了口氣,道“我何嚐不知道閣主的想法,您對大商也是有情懷壯誌的,我不想看到閣主如此憂慮的一麵。”
“誰說不是呢,我當初放棄了那麼多,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如今滿是悔恨,不該做出曾經愚蠢的選擇,我們隻有在此時把握住楊曠給我們帶來的機會,才能實現我心中真正的目的。”閣主也是憂傷的說著。
“閣主,我有句話憋在心裏很久了。”副閣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有點猶豫的說道:“我們既然有那種目標,為什麼還要跟楊曠結盟,楊曠的手段和實力我們有目共睹,難道閣主的目的是........”
“不是。”閣主立刻否定了對方的猜想。
“那請閣主給個明示吧。”副閣主一定要出答案。
閣主在陰影中顯得難以揣度,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充滿了力量,用一種無比認真的口氣說到:“我的目的自始至終沒有改變,是大商變了,但我從來沒變,我要的是整個國家的強大和繁榮,楊曠和我們都隻不過是洛陽棋盤的棋子而已,再大也逃脫不了棋盤的控製,皇帝、古勁鬆或者天下的英雄豪傑,都也是棋盤中各式各樣的棋子,誰都無法超出棋盤做出自己想做的事,而我,一定要去實現。”
“閣主不覺得太難了嗎?”副閣主激動的問道。
“難,但還是要做。”閣主態度也是異常的堅定:“我不願意遵守天命,也不信天命,我要做逆天改命的大事,就不能存留常人的想法和情感,楊曠不也是一樣的想法嗎?”
副閣主深吸道:“閣主既然都說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祝閣主大業可成吧。”
“多謝。”閣主不再說話。
二人繼續棋盤上的爭鬥,儼然像極了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