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克宇反正不多想,一切都交給大人來決斷,道:“屬下明白了,目前正在全力追查,隻是人手還是不足。”
“嗯?我不是讓你們去做了嗎?我們的人手覆蓋洛陽還是能做到的。”崔文有些不理解對方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大人,崔府尚需要護衛,半月前的前車之鑒......”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才沒把所有人派出去,我就說怎麼會人手不夠呢。”崔文笑著摸著胡須,道:“沒事的,盡管調走。”
“大人!”
“我知道你擔心,但是目前楊曠說不定也在為案件焦頭爛額,沒時間對付我們,其次你忘了我和他還在休戰階段。”崔文提點著閆克宇,放足了心說著。
閆克宇抱拳道:“大人思考周全,是屬下愚鈍。”
“不要說了,無頭女屍案動靜太大了,作為一樁凶殺案來說,未免太過嚴重。”崔文從大局觀考慮著,做著正確的判斷,“你唯一的職責,便是全力調查案件,如果很難也不要放棄,可不隻有我們,還有洛陽所有的勢力,合洛陽全部勢力的力量,凶手絕對跑不掉。”
“大人為何這麼說,凶手不會在當晚走嗎?”閆克宇擔心的問道。
“不會,昨晚豔春樓的戰鬥就說明凶手的目的不在花魁一人身上,他一定還在洛陽的某個角落,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排除是楊曠自己演的一場戲,總之一個字,小心。”崔文還是囑咐閆克宇小心行事,他們不能在身外事上惹禍上身。
“屬下記住了,還有,”閆克宇又說道:“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屬下有沒有下手過重?”
崔文愣了下,笑道:“沒事,你做的很好,傷口偽裝像是致命傷,逸兒沒有事的,正在床上做戲給王逸飛看呢,不過這王逸飛到底挑什麼時候再來呢?”
“沒事就好,屬下就放心了。”
“你去做你的事吧,剩下的不用你操心,光是追查案子你也很累,注意勞逸結合,你可是我手下第一大將。”崔文打趣的說著。
閆克宇感激不已,再度抱拳道:“大人如此重視屬下,屬下肝腦塗地,為崔氏死忠。”
“算了,快去吧。”
閆克宇感動的眼睛微紅,正欲離開時,有人進來通報了:“刑部的人來了。”
說誰誰就來啊,崔文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自然無懼對方,對著閆克宇示意沒事,對著下人道:“去讓他們進來吧,就說本官在內院接待他們。”
刑部的人在巡防營的擁簇下再度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崔府內院,崔府上下的夫人丫鬟都投來了恐懼的目光,畢竟上一次造訪把崔府翻了個底朝天,留下的印象太深。
崔文臉色疑惑了一下,馬上恢複到原來的笑容,道:“不知這位大人的名諱,可否告知本官。”
來的不是王逸飛,而是典獄司的張鴻宇,此人冷冷的說了句:“典獄司司長張鴻宇,奉尚書之命想請崔府的公子崔雲逸出來問話。”
“正是不巧,小兒臥病在床無法起來,請張司長見諒。”崔文笑容滿麵的說到:“小兒昨日被賊人所傷,想來是上次劫持小兒之人所做的把。”
張鴻宇沒好臉色的說到:“是嗎?那就請右丞相大人帶我們前去看看吧,眼見為實,下官還需查證才能返回向尚書大人交差。”
“可以,請。”崔文帶著他們來到了躺在床上的崔雲逸,眼前床上的崔雲逸腿上纏著膏藥,還帶著血跡。
張鴻宇不等其他人反應,一把扯開崔雲逸腿上纏著的膏藥,驚訝的發現居然真的有一大處傷口,剛止血結痂的樣子,皺眉望向崔文,對方報以微笑回應。
作秀嗎?張鴻宇一眼看出了,暗道崔府的公子居然能為崔氏做到這種地步,有點佩服起來,道:“看來是下官多疑了,還請大人盡管找人重新貼藥吧,下官就先行走了。”
崔雲逸裝著昏迷不醒的樣子,聽說張鴻宇要走,才放心下來,氣息逐漸平穩。崔文也做戲做全套的送張鴻宇出府門才回到崔雲逸這裏,親自為兒子貼上藥膏。
“父親,還是孩兒自己來吧。”
“沒事。”崔文笨拙的弄好了藥膏,笑著說:“你是為父的兒子,為了家族做到這種地步,為父才是應該好好獎勵你,貼貼藥膏沒什麼。”
崔雲逸鼻頭一酸,道:“父親辛苦了。”
“不辛苦,太傅他老人家才辛苦。”崔文又想到了老太傅,若非這位老人屢次出手相助對自己加以教導,崔氏集團在他手上也不可能存活到今天。
“太傅爺爺的努力沒有白費。”
“嗯,為父也不會白費,為父要替文平王殿下鋪好路,為日後的大商扶植真正賢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