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問的就是她,說說,你們有頭緒嗎?”老太傅也是一無所知,對楊曠師妹張止嫣摸不清底細。
崔文歎了口氣道:“還在派人追查,目前沒有消息。”
“是嗎?”老太傅吐了口氣道:“楊曠這個黃口小兒,那不成還有兒女私情,看他的氣質冷峻,不像是有牽掛的人啊。”
崔雲逸不認同的說到:“楊曠平日作風囂張跋扈,動兒女私情正常,侄孫從不認為他不近女色。”
“你錯了,他沒有你想的那麼膚淺。”老太傅揮揮手道:“老夫閱人無數,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不會看錯任何一個人。楊曠,雖是皇子親王,但是早年沒有像其他皇族一樣養尊處優,反而是在十年前陛下親征大敗時流落在外,敗在竹居士門下,三年前才返回洛陽,不可小覷其實力。再者他雙目如鷹,形似病虎,無時無刻不在養精蓄銳,即便他藏得再深,老夫都能摸出他身上的鋒利,絕對不可能是俗人。”
崔雲逸不知道楊曠的這些故往,若有所思道:“沒想到看似嬌生慣養的武成王還有如此的經曆,侄孫小視了他。”
“不隻是你,老夫也小覷了他,還是在得知了他的經曆後仍然對他放鬆了警惕,才會造成寶塔寺的損失。”老太傅承認自己也有錯誤,當時隻覺得一個黃毛小兒即使再強大,也不會逃得出自己的手心,人算不如天算啊。
“太傅別這麼說,晚輩也有責任。”崔文不願意讓老太傅一人承擔寶塔寺的落敗,緊跟在後說著。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再輕視楊曠了,上次的教訓足夠我們反省的,再因為這種低級錯誤犯錯,下次就不隻是重創了,那是會有滅亡的後果。”
崔文父子嚴陣以待,不會覺得托大,老太傅的判斷一向準確,他老人家這麼說不是做給他們看的,這是真正的危險,必須要牢記在心。
“那麼接下來,就是王逸飛的動作了,崔文,你再說說你的猜測。”老太傅又讓崔文分析,後者自然是喜出望外,苦思冥想道:“刑部不會放過大好機會,會借此對逸兒和楊曠做出全力追查,不出明日,王逸飛的人就會再度登門上訪,陣仗不會亞於上一次。無頭女屍案他們一樣會查,但是王逸飛應該會側重於崔府。”
老太傅越聽越高興,故意問道:“為什麼說側重崔府,不是楊曠?”
“因為崔府看似勢大,但其實受製頗多;楊曠雖然勢弱,但是有當今陛下作為後台,還有功勳在身,百無禁忌。所以如果晚輩是王逸飛,晚輩也會選擇去對付外強中空的崔府,斷然不會主動招惹一位潛力無限的親王皇子。”崔文的一番見解入木三分,將形勢破析的露骨,沒有多餘的廢話。
老太傅笑著對崔雲逸道:“好好學你父親的思維,別學他的臭脾氣,這樣才能成為崔氏的頂梁柱。”
崔文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對老太傅不給麵子的戳穿脾氣的弱點無話可說,隻有站著。崔雲逸知道老太傅對他寄予厚望,認真的說到:“侄孫謹遵老太傅教誨。”
“崔文說的不錯,王逸飛八成會是這個想法,楊曠雖然不會被重點調查,想來也少不了一些麻煩,他坐不住的,這樣一來我們、刑部、楊曠三方洛陽所有的勢力,都會對無頭女屍案進行全麵調查,當然不排除幕後黑手是他們其中之一,但是多一個力量總是好事,這案子越快查清,我們越能安心,唯一要注意的是那個新來的女子。”
崔文知道老太傅說的是誰,道:“那名女子.......晚輩也不好說,總感覺沒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舉止親昵也是前所未有,以前跟楊曠在一起的莫邪都從來沒有這種舉動,也是規規矩矩的。”
“老夫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我們總不能一無所知,誰知道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搞不好又是一顆會讓我們忽視的棋子,必須查,給老夫往死了查,那幫幹情報的不就是精於調查嗎?怎麼調查一個女子還要諸多考慮。”
“太傅所說晚輩一定牢記,馬上會跟底下人知會的。”崔文不敢違抗老太傅的命令。
“我們現在放下手上的一切計劃,把精力大部分集中在無頭女屍案,還有一小部分放在那位神秘女子的身上,這兩件事是當務之急,一刻也拖不得。”
“是,太傅還有什麼吩咐嗎?”崔文想趕快去實施這些,便問道。
“沒了,看你小子急的。”老太傅笑罵了句,揮手放崔文去做了,有對崔雲逸道:“逸兒,老夫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太傅爺爺請說。”
“老夫要你再去跟汪寧遠聯係一下,上次他也現身在豔春樓,雖然罕有人知,刑部要想查出來也是時間問題。你要好好跟他說明他,他可沒有什麼頭腦,不要到時候壞了我們的大事。”
“明白了,侄孫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