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好嗎?”老太傅關切的問著崔府上下的人,不忍輝煌的崔府變成如此狼狽之地。
“晚輩叩謝老太傅相救之恩。”崔文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再抬起頭來時額頭已有血跡,令人動容。
老太傅用拐杖碰了碰崔文,道:“老夫最見不得你懦弱的樣子了,快起來,別丟人現眼了。”
崔文站了起來,又作輯道:“幸虧太傅來的及時,不然一大半府中的武者都會被抓去。”
“不見得如此,他此番搜查是為了老夫而來。”
崔文大驚,道:“此話怎說?”
“老夫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衝著老夫來的。”老太傅眯著眼睛神情嚴肅,“我從未見過那般瘋狂炙熱的眼神,眼神足以證明他心中所想,這是他無法控製的一點。”
“如此一來,太傅豈不是身陷險境了。”崔文關心老太傅的安危,問道。
“瘋狂的人必然有為之瘋狂的理由,可老夫實在猜不出此人心中所求欲望,你要小心。”
“不是晚輩的問題,盯上的是太傅啊。”
“怕什麼,我有暮蟬保護我,還怕他一個小子作甚。”老太傅不以為然的說著。
崔文道:“對了,今日暮蟬僧人是去見故人去了吧。”
“嗯,與其說是見麵,倒不如說是去對決了。”
“難道天下十高手有人來洛陽了,我們怎麼沒有情報。”崔文不敢相信竟然有位高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入洛陽,簡直是不可思議。
老太傅點了點頭,道:“暮蟬那天告假後就告訴老夫來龍去脈了。說是天下高手榜前十中的第五陰陽棍坤沙來找他對決。”
“暮蟬僧人是高手榜第二,打贏坤沙應該不是問題。”
“老夫也是這麼認為,暮蟬向來穩居第二,多少年了,死在他手上的挑戰者不都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嗎?”老太傅放心的說到,對於暮蟬的實力有把握。
崔文又問到:“太傅不覺的那王逸飛太過囂張了嗎?此人做下的事情,分明是不把崔氏放在眼裏。晚輩也不是心胸狹隘沉不住氣,而是想要為日後的格局早做打算,還請太傅幫忙。”
“局勢瞬息萬變,洛陽這盤棋已經是過於紛亂,我們、楊曠、暗香閣、還有新起的刑部,四方勢力在洛陽不斷衝撞,會極大的幹擾商國的國力,此時此刻,已經沒有爭鬥的必要了。”老太傅歎氣說到。
崔文道:“大商南北兩線開戰,國庫早就吃緊,情況是外安內亂,經不起內訌了,太傅也是因為想到了這種情況才做出與楊曠休戰的決定吧。”
“唉,誰又能料到橫空冒出個刑部,老夫為官一生,頭一次見到刑部握著如此大的權力,一朝得寵權傾朝野,那幫牆頭草又該左右逢源了,你要適當的去提醒他們,不能產生一邊倒的情況。”
“這個晚輩明白,晚輩覺得刑部會不會脫離皇權的控製,王逸飛不像是當今陛下能夠控製住的人物。”
老太傅停下對著崔文笑道:“你還終於說對了點,王逸飛唯一一點老夫能斷定的就是他絕非效忠皇室之人,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們需要去挖出來嗎?”崔文等著吩咐。
“不用了,他或許正等著我們去自投羅網。”老太傅沒有答應去調查關於王逸飛的事,上次楊曠的事他們握足了大量的情報反而被自己的優勢迷住了雙眼大意失荊州。
“太傅就這樣不管不問了?晚輩不是質疑太傅的決定,而是放任這個瘋子在洛陽肆意妄為不會對大商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嗎?”崔文還是擔心,無論從哪方麵的事情開始都無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