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戰十招後,都是大汗淋漓,楊曠依舊處於被壓製的處境,大刀範圍抑製了他想要正麵對抗的想法,劣勢之下,剛的作用完全作廢,柔也隻能隨寅虎的力度去迎合,勝負可能快要分曉。
越是這種定勝負之前的緊張時刻,寅虎更不會亂了陣腳,還是謹慎的采取步步緊逼的戰略為最後的一擊確保萬無一失。
楊曠等不到寅虎的衝動,無奈之下奮起搏一把,一手扶住地麵一手拎著刀用雙腿蹬向寅虎的下盤,卻真的賭對了一把踢退了他一步,起身揮刀劃向他的咽喉,做著最後的反撲。
緊張關頭,寅虎大叫不好,龐大的刀具令他抽不開雙手,下盤失去重心後勉強借著馬步不倒下去,可是咽喉已經暴露在楊曠麵前,下一秒刀就會頂住脖子,沒時間作反應了。
可是,楊曠的動作卻遲疑的一瞬,寅虎馬上抓住機會鬆開握著大刀的雙手,騰出來的兩隻手一隻用力捏住襲來的刀鋒,一隻砸向了楊曠的太陽穴,明白輕重的他穩穩的停在太陽穴一點點的距離。
“你贏了。”楊曠大方的認輸道,鬆開手退後一步站起。
寅虎惶恐的收起雙手,刀落在地上,跪下說到:“冒犯主子了。”
“沒事,切磋就該全力以赴,我不是那麼輸不起的人。”
“主子太謙虛了,方才那一招足以勝利,隻是主子怕傷了屬下,才遲疑了,不然屬下必輸無疑。”寅虎清楚方才一刻發生了什麼,坦誠道。
楊曠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又不是生死搏鬥,取你性命作甚,沒事,起來吧。”
寅虎這才起身,拿起大刀和楊曠的刀,前去放回兵器架上。
楊曠的汗濕了背後的衣衫,調節著呼吸到椅子上坐著,道:“還真有點可惜,不過要是為了贏一把傷了我最得力的手下,那才叫得不償失啊。”
“屬下慚愧,當不起主子的誇讚。”寅虎感動道,他認為自己並沒有為主子立下過太大的功勞,遠遠比不上辰龍亥豬那兩個為楊曠出謀劃策的謀士。
楊曠一眼看出這不是謙虛而是自責,道:“寅虎,不要妄自菲薄,野火的每個人,不管是幹部還是底層,都是我不可缺少的助力。野火成立之初我就說過,功勞分大小,但不分人。”
“屬下明白了,可是屬下還是不服氣。”
“為何不服?”
“屬下不服辰龍。”寅虎直白的講出了心中所想。
楊曠頭疼起來,也是,誰能服辰龍啊,從不輕易出現,還處處立下大功,野火幹部都不會清楚他所想,更有種被排在局外的感覺,萬般理由似乎都無法填補其他幹部內心的隔閡。
思索了一番,楊曠寬慰道:“辰龍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今日我便跟你提一句,而且隻有你我可知,萬不可泄露出去。”
神秘的委以重任,讓不甘心的寅虎有了被看重的感覺,立馬振奮的說到:“主子放心,一個字泄露出去就殺了我。”
“其實辰龍不算是我的下屬,更像是一個盟友,名義上歸屬野火,但他的人力甚至比野火的兩倍都多,我這麼說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實話。”楊曠道出了事實,事到如今再完美的說辭都黯然失色,唯有實話才能打動手下的心。
寅虎愣了下,道:“原來如此,主子的話屬下信,心裏舒服多了,以後不會再讓主子難辦了。”
“知道就好。”楊曠舒了口氣道,“還有,其他幹部多少也有點不服,你盡量去開導他們,不要引起內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