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大王子那顏接到商軍唐軍正麵對峙的情況後決定以逸待勞,等待兩軍互相殘殺之後再尋良機。
他不斷派出騎兵在雙方四路軍隊周圍勘察,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新的情報,作為統帥的他其實心裏早就急不可耐,一方麵又糾結萬分,既不想看見瞧不起自己的唐軍獲勝又不願看見前段時間大肆進攻自己的商軍得利。
“大王子,最新的情況。”
“快說!”那顏就差沒從椅子上蹦起來了,虎視眈眈的瞪著進帳的千夫長,任誰都會有些餘悸。
千夫長咽了口口水,才緩過來,道:“壺口道的商唐兩軍主力毫無動靜,仍然在對峙,一兵未出。十裏亭那邊卻發生大動靜了。”
那顏雙眼一亮,喜上眉梢,心想莫不是開打了。
“唐軍中了商軍的埋伏,現在是前後夾擊,而唐軍不僅情況危急,還攜帶者大量攻城器械,處處受製,不容樂觀。”
“漂亮!”那顏大呼交好,終於等到了這天,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大王子會下令對唐軍發起進攻的時候,等來的卻是相反的答案。
“糾集全軍,本王子要猛攻商軍,救援唐軍。”
萬夫長不解的問道:“大王子,眼下明明是唐軍劣勢啊,為什麼要去對付商軍,咱們這樣......”
那顏不屑的望了一眼,道:“哼,你真以為唐軍會敗,我雖然恨透了龔起,但至少清楚他的實力,以及他麾下唐軍的實力。商國之前僅次於古勁鬆的趙括都被龔起壓著打,這個還沒我大的毛頭小子能打贏龔起?”
眾人都是雲裏霧裏,聽不明白,惹得那顏一陣白眼,果然是些下人,跟天生王族的他根本沒得比,於是說道:“唐軍的主力還在壺口道,損失十裏亭根本無所謂,你們這幫蠢豬,真是下賤的東西,什麼都不懂。”
萬夫長與千夫長一眾立馬浮現怒意,也是一眾的忍了下去,大王子的態度他們看在眼裏,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帶兵的將軍放在眼裏,心中的不滿絕非一日之寒。
那顏輕蔑的眼光不加任何掩飾,仍舊高昂著頭自顧自的走出營帳,待人離去,這些將領才紛紛跟上去,邊跟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在龔起麵前低三下四。”
“就是嘛,跟條狗一樣。”
“真把自己當回事,大王怎麼會讓這種王子來帶我們打仗。”
轉眼間那顏已經讓兩萬胡騎全部準備完畢了,他急不可耐的發布出擊的指令,慌慌張張的帶著大軍向著十裏亭開進,全然忘了派去調查鄴城的騎兵都沒有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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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望著箭雨不歇的向唐軍射去,每當密集的箭雨落在唐軍中他的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快感,那是一股壓抑多年的熱血重新湧上心頭的喜悅。再看著唐軍全力保護著攻城器械無法快速行軍而導致攻不上他們所在的高地,不要提有多他娘的帶勁了。
“喂,唐狗,怎麼了,剛才牛都吹上天了吧,打不贏就認輸,老子要求也不高,你給老子學幾聲狗叫老子就放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浩被司馬元的挑釁挑的氣血攻心,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碰到這種爛攤子,就是再想不要命的上去砍死對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什麼叫憋屈,這簡直是要氣死人。
關鍵戰敗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重要的是還有個死參知在旁邊絮絮叨叨,像蚊子一樣惹人心煩,這不是,又開始他的勸導了。
“將軍,眼下形勢不利,我們還是先避其鋒芒暫且撤退,等恢複些再重整旗鼓一血前恥........”
“恥你娘的屁!你還知道什麼叫丟人啊?!我們被打成這樣難道跟你沒關係嗎?!還什麼重整旗鼓,暫且撤退,怎麼走?!前後都被堵住了,插翅也難逃了!”江浩瘋狂的發泄著心中的怨憤,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參知雖說理虧,可也有些文人的脾氣,立馬反擊道:“本官警告你,侮辱朝廷命官是重罪,別以為跟著龔起打仗就能讓他保住你,你不過是個小將領而已!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