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軍營出現了一批神秘的隊伍,在子夜緩緩進了大營,直接進了王子的營帳。
“你是誰?”乙速孤那顏警惕的看著身披黑袍的幾個人,雖然在他們進帳前就被拿走了武器,他依然留了十幾個護衛在身旁。
“尊敬的王子,我等是奉破虜上將軍之命,特來與王子共商大計。”
“你們是商軍的人?”那顏由驚訝轉而憤怒,道:“膽子不小,竟敢直接來我北胡的軍營。”
“王子且慢,我軍與你們胡人並無大仇,何必非要刀劍相向。”黑袍人褪去帽子,道:“再說我也不是軍人,在下暗香閣長老,墨羽。”
“什麼狗屁暗香閣,沒聽過!你們上將軍之前圍剿本王子那一萬人,還說沒仇!”
墨羽一笑了之,道:“那顏大王子果然精通中原話,在下恐怕沒有見過如此對答如流的胡人。”
那顏懶得睬他,當即威嚇道:“趕緊說來幹嘛,否則本王子馬上讓你們死無全屍。”
“大王子稍安勿躁,先前那場圍剿戰,實在不是上將軍本意。之所以出兵,是因為上將軍被龔起逼得緊,實乃無奈之舉。”
“就為這些?”那顏有些不耐煩。
“當然不止,在下除了前來表示歉意之外,還帶來了五車金銀珠寶,作為商胡聯盟的定金。”
“你這中原人,哈哈,我草原的猛士豈是背信棄義的懦夫。”得知來意的那顏放聲大笑,譏諷著墨羽。
墨羽不當一回事,隻是也大笑起來。那顏被他這麼一笑,反倒不想笑了。
“你笑什麼?!”
“失禮了,在下隻是想到大王子身在局中不知局,可笑可笑。”墨羽另有所指道。
那顏愣了下,似乎是難以啟齒,問道:“什麼是身在局中不知局?”
“差點忘了這是中原的俗語,就是說大王子被利用了還不自知,亦或是你們北胡被人利用不自知。”
“哼,你以為就憑你隨便說說,就能挑撥唐胡聯軍的鐵盟嗎?”
“鐵盟?既是鐵盟,為何之派遣三萬胡騎南下?”
“這.......”
“不過還是北胡大王不信任北唐,所謂的鐵盟不過是台麵上做做樣子罷了。”
那顏被墨羽說的有些語塞,這些雖然心知肚明,可不願意讓他人道出。
墨羽見縫插針,逮住機會補充道:“你們北胡派遣三萬胡騎南下,拿不了城,占不了地,隻能劫掠劫掠些郡縣,都是些蠅頭小利,好東西,都是北唐勢在必得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下隻是提醒王子,切勿為了小利而棄良機不用。眼下正是聯盟商國反攻唐軍的絕好機會,屆時南北首尾齊攻,商胡便可瓜分北唐。”
那顏知道對方是在勸說自己反叛唐軍,他其實動過念頭,畢竟龔起從沒給他好臉色看,懷恨在心是理所應當,可他還是有些懼怕龔起,猛虎之名依然橫在心裏。
“大王子莫不是以為合商胡兩軍之力仍然勝不了龔起?”
“笑話,我北胡的勇士個個勇猛,都是以一敵十的神兵。”那顏立刻反駁。
墨羽輕笑道:“那不就高枕無憂了,大王子應該有見識,應該聽說過唇亡齒寒的道理。”
“唇亡齒寒?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商國滅了,你北胡滅亡也是遲早的事。”
那顏陷入沉默,雖然他很厭惡中原人繞圈的談話方式,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都是真話。
“大王子可有想好?”
“容本王子再想幾日。”
“既是這般,那黃金珠寶便改日再送吧。”墨羽說罷便要離開。
“慢著。”那顏突然露出狡猾的神色,道:“金銀珠寶都送到這了,當做定金給我們也無妨吧。”
墨羽一改冷靜之色慌張道:“大王子不要說笑啊,這筆錢財的數目不小,怎能隨意給你。”
“哼!你不給,就死在這!”那顏克製不住的貪欲終於爆發,有了這筆金銀,他就可以當做戰利品回北胡,擁有更多的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