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殷呰十五年,商都洛陽皇宮前殿正在進行十日一次早朝。
如今的商帝坐於龍椅之上,靜聽著朝臣們的諫言,商討著關於北唐南下侵入之事。
“眾卿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朕下旨請和。”商帝低沉的從龍椅上站起,盯著丞相的臉,道:“就連咱們的賢相大人,都一口咬定非請和不可。沒想到我大商,竟是這般軟弱。”
“陛下息怒,並不是臣等怯戰,而是此刻形勢有所不同。”丞相李彥年近六十,雖已老邁卻還是從容鎮定道,“若是隻有北唐一國之力,我等絕不懼,北唐隔三差五便出兵南侵,我大商仍雄立於九州,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卿之言,難道還有別國之兵?怎麼朕從未聽聞?”商帝仿佛有些坐不住了。
李彥頓了頓,回到:“陛下,北唐素來與胡人交好,據探子回報,北胡的大王子不知所蹤,連同的還有五萬胡騎。”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馬上陷入一陣騷動,即便是皇帝的臉色都不好了,五萬胡騎、王子親征這兩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五雷轟頂。一位朝臣立刻上書諫言道:“陛下,北唐軍力本就驍勇,再加上胡人的增援,我大商.......有亡國之危啊!臣——主和!”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閉嘴!”商帝怒喝一聲,“爾等食俸祿,受官職,竟被這唐胡聯軍給嚇破了膽!長他人誌氣!混賬東西!我大商怎會有你們這等懦夫!”
“陛下息怒,臣主戰!”
不合群的諫言令得整個大殿的目光都落在說話的那個人身上——尚書令陳坤。
丞相皺了皺眉,道:“陳尚書謬矣,軍國大事,豈可意氣用事!”
“是啊,陳尚書可不要胡言亂語。”
商帝看著被群起而攻之的陳坤,大袖一揮,廷上立刻肅靜了下來,隨後問道:“他們都主和,你為何主戰?”
陳坤回道:“他們主和的確有些道理,不過是因為古大將軍不在的原因。自十年前敗於夏國,南邊就是致命的隱患,所以陛下派李將軍駐守南部防線,至今已有十年。”到這陳坤卻停了下來。
商帝歎了口氣道:“你不必擔心觸朕的忌諱,但說無妨。”
“臣謝陛下。自此我朝便無統兵之帥,勉強才選出大司馬趙括,致使每每於北唐交戰皆敗守之境,舉國士氣大減。”
“陳尚書,趙括將軍為我大商鎮守北境六年,你豈敢當朝侮辱大司馬?!”李彥嘶沉的喝到,對陳坤話中的意思很不滿意。
“朕說了讓他說完!”商帝的語氣堅決,不容忤逆,丞相一幹人等隻好作罷。
陳坤接著說道:“臣以為,商國士氣不可再減,放任即會導致幾十年的軍力衰退,必求一勝來挽回。臣主戰,且望陛下撤換主帥!”
“換下趙括,那還有何人能戰,方才陳尚書也說了,我朝如今並無統兵之才。陛下撤下趙括,無人可上。”司空馬上反對撤換一事。
“對呀,陳尚書認為何人有資格替朕戰呢?”商帝這一問,眾朝臣心裏皆是驚慌,皇帝沒出口否認反而發問,就說明陛下的心裏是主戰的,接下來再怎麼勸諫,恐怕都......
陳坤不為所動,道:“我朝確實無人可戰,但陛下有。”
商帝愣住了,群臣也愣住了。
“陳坤!你難道要讓陛下禦駕親征嗎!?”丞相再也忍不住怒喝相向。
商帝沉默了會兒,良久沒說話,直到發現陳坤並無兒戲之色後,才開口:“你是想讓武成王去。”
武成王,是陛下的皇長子,未來內定的儲君。
“沒錯,武成王年少便隨陛下出征夏國,師從竹居士,文韜武略不在古大將軍之下,是出戰龔起的不二人選。”陳坤回答道。
“哼,武成王也就從軍過一次,至此再無戰績,況且趙括將軍征戰數年,經驗之比也是遠超武成王。陳尚書,我倒是懷疑你想借此巴結皇嗣,結黨營私!”丞相言辭直指陳坤,句句鋒利。
“陳坤,你要知道你現在說的,可是軍國大事,容不得戲言。朕再問你一遍,究竟要選何人?你可要想好了。”商帝的語氣也變得不善。
“陛下,臣絕無結黨之心,臣之所以選武成王,是因為北唐。”
“選將又與北唐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