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亂說話。禮輕情義重,紫砂壺隻有幾十塊錢一個嘛。它還能當金子買啊?我看這個茶寵不錯。我喜歡!卓剛謝你啦啊!”卓一凡阻止小崔無禮取鬧,進門都是客人的道理給忘了,以後要好好教她待人之道。
“我跟你說啊,這個茶寵我養了三年了。我每天泡茶給它喝。它現在能變色了。”
“能變色,讓我看看。”卓一凡把手裏金蟾放到茶盤上,指示小崔淋上茶水。
小崔不樂意也要按照老板的意思做,於是給茶寵淋上茶水。以前在卓剛茶館,他每天吩咐的一件事就是要給他的一堆茶寵淋茶水,以茶養茶寵求發財。我根本不信那個邪,有錢的人無聊的人隻會想那些事情。不勞而獲,永遠是有錢人的夢想。
“你看到沒有?變色了。”卓剛指著金蟾茶寵千真萬確地說。
“是真的啊,顏色變亮變深了。你買來是這樣的嗎?”卓一凡看到好奇問。
“剛買來的當然不會變色。我跟你說啊,這是正宗的紫砂金蟾。你別聽她說的。她現在跟我沒有一句好話。虧得我以前對她那麼好。”
小崔再也受不了,於是離開茶椅到店子外麵走一走,散心透口氣。
“你這個茶寵現在能賣多少錢?”卓一凡打聽關於茶寵的價值。
“嘖?”卓剛不樂意地嘖一聲說,“你跟我談茶寵的價值,我就不送給你了。”
“哎,你別生氣,你說說。”
“雖說當初我幾十塊錢買來的,它便宜。你看它,現在變得多好。經過我三年茶養,價值翻上百倍了。現在拿出手去賣,肯定能賣個三五千的。”
“它現在值三五千,升值這麼高啊?”卓一凡聽到驚喜了。
“肯定的啊。我三年發了多少心血啊。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是那種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鐵哥們。”
話說的好聽,可在背後見利忘義的事,你卓剛比任何人做得出來。豔姐就是個好例子。她就是被你利用賣出去的。小崔一點沒有說錯。我心裏恨他,但不能把他一棍子打死,凡是能被利用的朋友都是好朋友。豔姐樂意,我更沒有理由怪他。
“我再養三五年會不會再升值?”卓一凡想到問。
卓剛擺擺手說:“也就那麼個價吧。”
卓一凡這才弄明白了,任何物質都有價值封頂的時候。三五千是這隻茶寵最高價值了。不過在此非常受教了。
“哎,你家裏養了哪些茶寵?”
卓剛摸個下巴神秘發笑。
“哎,金豬能不能當茶寵?”
“隻要紫砂做出的茶寵都可以養著升值,但也有風險?”
“什麼風險?”卓一凡不明白了問。
“你把茶寵掉到地上打爛了,一文不值。”
“嗬嗬……”卓一凡忍不住笑了。
“哎,小崔跟你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卓剛側身過來悄悄問。
卓一凡眼珠發亮地笑了。
“你還想要她?”
“肯定不會,我是問你。小崔還真的不錯。她起碼成熟,不像那些十八歲的女孩子,一個個不懂事。什麼都不懂的氣死人了。她們一個個都比不上小崔。”
卓一凡立刻嚴肅了問:“你老實說,你碰過多少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你問我這些幹嘛?總之了,不少。現在我們哥們都喜歡年輕美少的,就拿聽到那個叫聲,無法自控。”
卓一凡拍個他背心,有意提醒說:“你千萬別碰底線啊。你小心人家會告你。”
“我怕什麼?隻要不碰十八歲以下的,我出錢她願意,能拿我怎麼樣?是女孩子都是要破身的。你說是不是?”
“好了,你別向我灌迷藥了。我現在隻想做生意。你的茶館轉讓了沒有?”
“沒有啊,天天有人問我價錢。我不少於五十萬。我跟你說過,給你少五萬。你不要。”
“不開茶館,以後做什麼?”卓一凡聽夏嬌嬌說過,卓剛書讀得不多,但對茶絕對算得一個行家。
“我跟你說,我想開個娛樂場,搞個歌廳和賭場。到時候,你來光顧生意捧個場。做茶有個屁生意,脹不死,餓不死,我做得早沒有意思了。”
卓一凡聽到之後,這下苦了。當初我發誓做茶生意,就衝著我要為國家做貢獻,為家鄉人民做好事,才決定做茶生意。但後來看到茶生意,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好。也許卓剛轉行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那好,你開業了。我一定帶人來捧場。”
“嗬嗬,那就謝了。”卓剛站起來。
“你不再做一會兒?”卓一凡陪著站起來留客。
卓剛看一眼外麵的小崔,說:“我得罪你的相好了。以後聊,我先走了。”
話說到這兒,卓一凡也就不留客了,說好下次請他吃飯,一直把卓剛送到車上。我們畢竟是老鄉老同學啊。他是我今天開張開業迎來的第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