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也不會有人知道。”
“那便戰吧。”
毛山說出這四個字時的氣勢絕對不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能夠說出來的，終究是跟著毛家老爺子開疆闊土了一輩子的人物，即便是老了，也不容許任何人能夠輕易的殺了自己。
這句話一說出口，公寓內無數房間裏的人動了，首先發出的便是氣勢，這股氣勢很強，居然隱隱想把人魔布置的封鎖給打破，這些侍衛並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在哪裏，所以他們隻能夠提起氣勢，希望能夠威懾到敵人。
“噗。”躲在暗處的二號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侍衛的氣勢不是衝著他發出的，可他們齊心協力，隻有他一個人不屬於這裏，所以他首當起衝，但是他很快就將自己的狀態給調整了過來，他在毛家潛伏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該如何做，發出相同的氣勢，迷惑人魔是一個方麵，另外使得人魔仔細排查，那毛山肯定會被發現，那樣就有趣了。
“有些意思——”人魔喃喃自語道，他發覺自己失去了那個人類的氣息，仿佛隱藏在了這無數的氣機之內。
怎麼辦呢？一個個查找終究還是太麻煩了，既然你願意躲，那我便把人全部殺光，這就是人魔的思維，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可還是沒有脫離李凡計劃，隻要他殺下去，那就能夠發現毛山，從而達到目的。
“蓬——”人魔抬腳往地下一踏，這是他恢複神魂以來後第一次動手，總是要有些緬懷的，隨著他那一腳踏下去，公寓內許多釋放著氣勢的侍衛們悶哼一聲隨即便倒了下去，剩下的皆是修為強大一點的。
一腳之威居然如此，人魔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接下來便是殺戮，無邊的殺戮，從公寓最上麵的一層，每個房間，每個侍衛，都擋不住人魔的一擊，鮮血，人命，成為了這個公寓內最不值錢的東西，這裏已經成了地獄，人魔，本來就是魔。
“出手吧。”毛山坐在高級沙發上，臉色無悲無喜，他能夠聽到那些侍衛的慘叫聲，自然也能知道那人魔究竟有多強。
“我是您的侍衛，並不需要在意這些下人的生死。”憐星說道，既然到了現在她臉色依舊淡然，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人魔，卻還是不怕人魔。
“人心散了，毛家的大業如何？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廢了老爺這麼多年帶出來的人心。”毛山若有深意的說道。
“是。”憐星沒有在拒絕，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哎——”毛山輕輕歎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茶杯，上好的景德青花瓷茶杯，這本事古董，卻讓他拿來喝茶。
二號躲在一樓陰影處，聽著那些慘叫聲，他罕見的沒有流露出不忍之色，看著那些不知死活跑上樓的侍衛，他心中也沒有悲喜。
他知道他們這麼拚命究竟是想保護什麼，可是這樣真的值得麼？不見得吧，你很在意的，或許別人不在意，於是緘默，藏在心中不在提起。
“真是，不知死活。”二號輕輕扯動嘴角，他是有原則的人，在他觀點裏能夠讓他用原則的對待的人，首先要是個人。
很明顯，潛伏在毛家無數年，看過毛家太多髒事兒的他並不認為這些毛家侍衛是人。
憐星出了門，關上門，人魔剛好出現在樓道之間，滿身都是鮮血，當然，這些血全都來源於毛家。
一人一魔如此相遇了，氣機從刹那間展開，在這並不算大的樓道裏糾纏在了一起，“嘭—吱哢—”首先受到波及的是樓道兩邊這些牆壁，龜裂一道縫隙，然後迅速擴大，“嘭——”無數牆灰和水泥塊朝著四周衝擊而去。
人魔原地不動分毫，憐星已經後退三步才停下，嘴角隱隱有了一絲血跡，她將血跡擦掉，然後正視著人魔，手從背後伸出，在看手上已經有了一根鞭子。
“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可惜，你攔不住我，而且，我還發現了些許有意思的人。”人魔喃喃自語道，揮手出，一道如墨般的魔氣出現，從他的手指間散發，迅速擴散到憐星之前。
“啪——”鞭子抽中魔氣，將魔氣抽得四散開來，憐星再次揮動鞭子，一道虛無的氣體從鞭子處散發，接著，抽向了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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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外，無形氣機籠罩著這裏，無論是李凡還是青涯空苦都能夠感受到，這氣機，是許多人氣機被人魔利用糾纏在一起的，如果想要闖過去，那麼，就等於同時麵對無數的人，這真是一件頗為恐怖的事情啊。
“無妨。”青涯淡淡一揮手，一道八卦印出現在他的手中，緩緩朝著氣機牆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