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推理和重現(2 / 2)

“那一晚,沙聰旺從賭場出來以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村裏的小賣鋪,買了一瓶啤酒。賭博輸錢,讓他非常鬱悶,本來就愛喝酒的他,隻能借酒消愁。之後,他邊走邊喝,並且找到了自己的那個同伴。這個所謂的同伴,十之八九不是核桃樹村的人,應該是沙聰旺在外麵的朋友。”

“為什麼這麼說,原因很簡單,當天參與賭博的每一個人都調查過,每個人跟沙聰旺都僅僅隻是村鄰的關係而已。沙聰旺不常在家,自私自利,又窮又邋遢,沒有人會對他有什麼好印象,在村裏更是沒有什麼朋友。連朋友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人願意在什麼地方等他等到那個時候,所以,這個同伴應該是外來人。”

“根據後來的調查,我們發現,沙聰旺輸完錢以後是自己獨自一個人離開的。其他人在沙聰旺走後,又繼續賭了近半個小時才陸續離開。所有人散夥的時候,是淩晨一點左右,而沙聰旺提前離開了半個多小時,而不是像之前一開始了解到的大家一起散夥。這就說明,沙聰旺是淩晨十二點半左右離開的,這個時間,除了參與賭博的人,村裏沒有誰還會在外麵遊蕩。”

“當天村裏有人辦喜事,也許會是前來做客的人,但這一點應該也可以排除。根據調查,前來做客的人,遠的都有交通工具,不是汽車就是摩托。近的這些,吃完飯以後就回家的回家,進賭場賭博的賭博。不遠不近的那些,都是附近其他村裏的,更是因為要趕路,酒足飯飽之後就相約著離開了。”

“還有,沙聰旺當天在村裏,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活動,沒有任何一個村民反映過沙聰旺帶著其他外來的朋友。因此,沙聰旺的這個同伴,應該是從外麵進來的,而且,極有可能是當天晚上才到的那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沙聰旺這種人是個垃圾,他的朋友應該也好不到哪去。這個人,極有可能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酒肉之徒。”

“當天晚上,所有賭博的人沒有一個反映出,十二點以後還聽到有摩托車或者汽車的聲音,這又說明,沙聰旺的這個朋友,是步行過來的。”

“沙聰旺與這個朋友彙合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自然不可能有誰會見得到。也就是這個原因,在村裏走訪了這麼久,才會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

“當晚,兩人見麵以後,沙聰旺與他的朋友經過一番商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要連夜離開這裏。兩人就順著通往水窖的那條大路,各自打著手電筒向村外走去。五月的氣溫已經比較熱了,到了夜裏,雖然涼了很多,但沙聰旺卻依然隻是穿著短袖T恤,把外衣拿在了手上,還邊走邊喝啤酒。”

“沙聰旺由於賭博輸了錢,心情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也許就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激怒了他的朋友。兩人一路爭吵著來到現場那個水窖邊的時候,他的朋友一怒之下,將他推進了水窖。沙聰旺的外衣、啤酒和手電筒都掉進了水窖裏。這個時候的沙聰旺,絕對是非常的惱怒,各種汙言穢語直接砸向他的朋友。”

“這個所謂的朋友,本來也就在氣頭上,被如此大罵之後,更是火上澆油。當看到沙聰旺掙紮著想爬上來的時候,盛怒之下的他,將手中的電筒砸向了沙聰旺,現場水窖裏發現的另一個手電筒,就是這個時候掉落進去的。之後,這個人毫不猶豫的撿起旁邊的石塊就衝沙聰旺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劇痛之下的沙聰旺,馬上意識到了危險,這個時候,隻有爭取爬上來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麵前這位蹲在水窖邊,曾經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卻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管沙聰旺如何哀求,都隻會重複著一個動作,手裏握著石塊對著沙聰旺劈頭蓋臉的亂砸。沙聰旺沒有辦法,隻能不停的在水窖裏移動位置,掙紮著想要爬上去。可惜,不管他移動到哪,都不可能有上麵的這個人快,每次想上來,都被這個人衝過來砸了回去。漸漸的,他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最後,就這麼被砸死在了水窖裏。沙聰旺被攻擊的時候,隻有處於這種狀態之下,才能吻合死者雙手上的抵抗傷,還有,頭部的創口隻集中在前額和頂部的情況。”

“他的朋友發現沙聰旺死了以後,也漸漸清醒了過來。之後,為了怕被人發現,他在附近找了大量較大的石塊,向水窖裏扔了進去。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用這些石塊壓住沙聰旺的屍體,讓屍體沉在下麵的時間越長越好。之後,這個人趁著夜色,逃離了現場。”

“現場水窖內壁青苔上的那些蹬痕,就是沙聰旺在水裏移動掙紮的時候留下的。沙聰旺當時被砸死在水窖裏之後,屍體沉了下去。當時又是深夜,根本無法看清楚沉到了那個位置。為了以防萬一,他將那些石塊,對著每個不同的位置都扔了不少。水窖底部到處都有大量的石塊,並不是隻集中在某個區域,就是這麼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