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傷感。”他低聲著回道。
他們才開始了三個月多,就要分開兩個學校。
“走吧,回去,不要讓爺爺發現我們又出來了。”轉身離開,符謙鏡也匆匆跟上。
到新學校報道後,就進入正常的學習氛圍,哪怕學校裏沒有了符蕭鏡、謙鏡、汀宇、在津,她也一如既往地學習著。就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好巧不巧,亭澤又分到和她同一班。
她每一天都被符謙鏡騷擾,讓她不要靠近任何男生,要守身如玉什麼的。
沒有沒有誰就活不下的生活。
況且兩間學校離得又不太不遠,車程也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符蕭鏡他們也可以來看看她,或者她過去看看他們。
來到這個學校她的鋼琴也很好了,讓學校著重地培養。
過幾天也就是她私人的演奏會了,亭澤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請假好多天了都沒回校,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看她的演奏會。
而符蕭鏡他們她也提前聯係了,都答應過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豈料,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不知打了多少通電話,才聽到亭澤的聲音:“喂?”
她擔心地詢問道:“亭澤,你出了什麼事嗎?”亭澤從小到大都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一聲不吭就走了。
“沒有什麼事。”他低聲說道,雖然刻意地壓製了,但還是不經意露出一絲絲疲憊。
“真的嗎?”將信將疑地追問。
“恩。”
“明天我有一場演奏會,你來嗎?”
“恩,會去的。”
“好,就這樣吧。”掛斷電話,心裏異常地忐忑。
到了她演奏會的日子,她正在後台換好衣服在化妝了。但心裏總有些忐忑,手緊緊捏著。不一會兒,妝畫好了,就來人喊她了:“妍心,開場了你快點上台準備吧。”她笑著跟那個人說:“好,我現在就去。”
從後台偷偷看向觀眾席,為亭澤留的位還是空蕩蕩地。
時間到了,提裙走到後台準備時,輕籲了口氣。提起微長的裙擺上台,禮貌地微微低頭屈膝向觀眾點頭。
觀眾席皆是一陣鼓掌聲。
優雅地坐在鋼琴前,閃光燈一暗,手指就像跳舞般在黑白鍵上跳動著,歡愉的聲音從指尖傾瀉而出。
一曲完畢後,她餘光瞥見那個依舊空蕩蕩的座位,心裏總有些忐忑。
坐在貴賓席上的符蕭鏡好像發現她的目光一直往台下的觀眾席看去。
似乎在等誰一樣,對了,怎麼好像少了那個叫亭澤的人。
發了條短信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一條短信。果然出事了,竟然連自己的好友都不放過,寧清德果真夠狠的。
原來在幾天前,亭氏被查出有人挪用了公款。並且產品也被政府查出問題,屬不合格產品,要求產品下架。可是這麼大規模的流水線一線生產物就這麼下架,必定會使亭氏受到一定的重創,甚至會有麵臨破產的可能。
而最終獲利的隻有寧清德,亭氏與寧氏的合作原本在寧氏想拉攏樓氏的fj公司時已經快破裂了。因為對比fj公司,亭氏隻會拖寧氏後腿。
亭氏麵臨破碎,而此時寧氏再將其收購,那麼寧氏的規模會大大地擴張。
他冷笑一聲,恐怕現在亭家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得了吧。
寧清德這隻老狐狸……
遲早會被自己的陰險害慘。
為了不讓寧妍心受傷,他動用了媽媽留給他的那筆資金,讓李濤買下所有散戶小股東拋售的股份,成為了亭氏背後最大的股東,而亭氏也因接收到了一筆巨額的款項讓停止的流水線重新規範管理化開通。
他動用的款項是他母親去世前為他唯一留下的資金,這份款項很大他從來都沒有動用。就連爺爺需要時,他也沒有答應,如今確實為了不讓寧妍心傷心動用了那筆錢。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的是,亭澤一開場就已經來了,隻是坐在一個不容易看見的地方而已。
他就算騙了全世界也不會選擇欺騙寧妍心,隻是現在的他不想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兩個男人沉默的深情,台上的寧妍心卻從未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