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她也咬緊牙關堅持著,下唇已經泛白了。
終於到了,小組第二,她開心地向咧嘴笑剛想走過去,一陣眩暈就迎麵而來。
倒在地麵,觀眾席上的符蕭鏡眾人一見寧妍心暈了,立即衝了上前。
符蕭鏡將她抱起,急急忙忙跑到醫務處。
“醫生,她到底怎麼了?”符蕭鏡有些煩躁地問道。醫生將聽診器取下,淺笑道:“沒什麼,就是緊張過度加上運動量太大,天氣又不好,所以才會暈的,很快就醒了,別擔心。”他板著臉禮貌地道謝,就看著病床上的寧妍心。
真的是,為什麼要這麼拚呢,這丫頭真的片刻都不讓人省心。
她緩緩醒來,一睜眼就看見符蕭鏡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有些被愣住,直到口渴得不行才開口道:“我要水。”他轉身倒了杯水給她,將她扶起來,輕手輕腳地喂她喝水。
等她喝完水他才嘮叨道:“不要這麼拚命知道嗎?你不是三娘不需要這麼拚命。”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變李嫂了,我咋沒發現呢?”
他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麻煩你帶下腦袋出來好不好,別老把腦袋放家裏。”她吃疼地撫了撫頭:“你幹嗎啊?好痛哎。”
“我不幹嗎,就讓你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好嘛?”到後來,語氣變得溫柔地像水一樣。
她看著他有些臉紅地點點頭:“知道了。”他對她露顏一笑,讓她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讓她再睡一會兒。
卻不知道門外站著一個人正雙眼狠厲,拳頭緊握地看著他們。
寧妍心,我遲早會讓有關你的一切都消失。
體育中考過去,大概一個多月後就是中考。
她所填報的誌願裏沒有本部的高中部,所以就算她再努力也沒有辦法進這學校的高中部。她隻能順著寧清德之意考進與這所學校並列的貴族學校。
分數也出了,沒有特殊意外,進了r市的高中。
她不明白為什麼不讓她繼續在本校的高中部讀,而要她去另一間中學讀。
亭澤考到了這所學校的高中部,可是他卻選擇了和她同一間的中學。
中考後半個月也就是她的生日。
前一天,符蕭鏡約她生日那天晚上到他們四個以前總是去的那個舊公園。
她本來想找在津一起過去,哪知道在津根本不在家,還很早就出去了。迫於無奈,隻能自己出門了。
剛一出門,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她轉過身疑惑地看著他:“亭澤?”亭澤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手在背後扭扭捏捏久久不肯說:“那個……”她低頭一看手表,已經五點多了,她立即說道:“我先走了,等我回來再說吧。”提步從他眼前跑過。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將剛才負在背後的手放在麵前,張開手掌,似在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不肯聽我說話呢。”
我好不容易決定拚一次,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愛你的決定,為什麼老天總在和人開玩笑。
跑到舊公園,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舊公園的滑滑梯和各種遊樂設施都綁著一束同顏色的氣球,每一束都不同顏色,飄在半空中的畫著笑臉的氣球都牽著繩子綁住的彩色布條都寫著不同的話。
“那年你九歲,我十歲。第一次見麵,你動手打了我的弟弟。”
“我第一次看見這麼野蠻又可愛的女孩子。”
“你護犢的模樣讓我妒忌。”
“第二次見麵我看見在院子裏看著書的你。”
“第三次,我們成為了朋友。”
“你說你不喜歡我空靈的笑容。”
“你和在津很有愛。”
“也在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見你的不樂。”
“你送給我們的項鏈,代表著四人的友誼。”
“你說過你愛看書,沒有書看,你不開心。”
“你愛吃冰淇淋,愛吃棉花糖。”
“你回去了,我好想你,想那個可愛單純的你。”
……
還有太多的話,沒有看完,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她不喜歡落淚,她覺得就算流了眼淚也沒有任何辦法能補救。
但每一次她落的淚好像都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