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清德帶著嚴肅的口氣開口道:“妍心,你先上去洗個澡休息。”聽見他的聲音,亭澤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奇怪,她知道他很生氣。
她正想聽父親的話上樓,手卻被亭澤牽住,亭澤拖著她的手往大門走去,對寧清德他們冷笑一聲:“妍心,我們走,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快到玄關,寧清德顯然被亭澤的話惹怒,一拳砸在桌上,對兩人吼道:“亭澤,你不要太過分,妍心是我寧家人,關你亭家什麼事?妍心,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上去。”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心裏總有些不安,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亭澤不會這麼衝著父親吼。
亭澤似乎對寧清德說的話嗤之以鼻:“你寧家人?你有當她是你的女兒嗎?”她沒有繼續跟他走,而是低聲地對他說道:“放手吧,不在我家,我還能去哪?”
她的話好像一道雷一樣劈向他,他開始有些恨自己,也什麼他沒有能力能讓她脫離這個家。緩緩放開手,她輕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現在好累,就隻想休息一下,不想再去想什麼,也不想再去管什麼。
其實她很害怕,直到現在回到家了,她也依舊心有餘悸。她隻是不想讓別人為她擔心。
而另一邊,醫院裏的符蕭鏡正躺在床上,聽著符謙鏡婆媽的嘮叨。
病房外走進一個熟悉但卻又陌生的男子。
他走到床旁見床邊桌上的他送來的保溫壺不見了,望向床上的人輕笑道:“真沒想到符家大少和二少竟然會和區區的寧家人關係這麼好。”
兩人警惕地望向他,符蕭鏡冷漠地開口道:“謙鏡,你先出去。”
一向聽他話的符謙鏡縕怒地瞪了來人一眼,冷哼一聲就起身走出病房。
“說吧,樓藍均你來幹嘛?”他本來就覺得現在樓氏根本不需要投資寧氏這個小集團,也沒有不會得到任何的利益。現在看來,他似乎知道了。
“沒什麼,隻是來看看你身體好了點沒。”見他警惕地看著自己有些委屈地聳了聳肩,拉開椅子坐下。
冷笑一聲:“靠近寧家,沒有目的?你以為我是白癡?”雙目突然變得冷漠。
不得不說,樓藍均對這個隻有15歲的男孩很欣賞。他無奈地輕笑一聲:“既然符家大少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必要拐彎了。我隻是想要你們符氏競投的那塊地而已,那塊地對於符氏並不算什麼不是嗎?”如果以為符蕭鏡隻有15歲,跟他說這些沒有用的人,在商界絕對不是一個值得一提的人物。
跨國集團l&k是國際前十的地產集團,而符蕭鏡的爺爺符民生就是幕後的集團總裁,作為符民生的孫子,又哪會差。
而且聽聞前段時間符蕭鏡的父母遇到車禍去世了,符民生更加重視這兩個孫子,而作為兄長的符蕭鏡更是接受了許多有關繼承的培訓。
所以,他的話,符民生又怎會不聽。
但是,外界的人卻不清楚符家的家事。所以他也打錯了算盤。
“我隻能告訴你,你找錯人了。對於爺爺的決定,我的建議並不會改變什麼。”對於符蕭鏡的回答,他沒有惱怒,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中。
“那如果讓符民生知道你的未婚妻還在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做。”打探性地一問。
他唇角微微勾起,似在對他的幼稚感到好笑:“你盡管試試,就知道他會怎麼做了。”
實際上,他在賭,賭樓藍均對寧妍心的關心。
每天放學都可以看見樓藍均來接她們,他臉上的笑容並不像是在偽裝。
樓藍均對他的反應感到驚訝,臉色微變,起身留下一句話離開房間:“如果妍心知道了這一切,你覺得她會怎樣對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愛你?”
他說的沒錯,如果她知道了,她還會像現在一樣對他嗎?
符謙鏡一進房間,臉色有些不好。他正想問他怎麼了,符謙鏡背後就來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圍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
他眼睛裏明亮的顏色頓時黯淡下來。
還是知道了嗎?嗬……
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