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在阿攔善右多做停留,吃完東西便直接趕回了山丹。到山丹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鄧琨和羅浩一直在等著我們,他們已經給我們開好了房間,把寧老夫婦安頓好,留下了唐宛兒看護,然後大家便各自回房間休息。鄧琨把他們離開後的情形告訴了我。
昨天他和羅浩開了車子往努日蓋方向走,發現屁股後邊根本沒有一輛車子追來,他們原本想調頭回來找我們,後來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追,怕到時候迷路便先回到了山丹。我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完整的對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後說道:“這事還真是蹊蹺,李闖怎麼會失蹤?而那些人的目標本來就是我們怎麼又會全部不見了?”
我說道:“我就是想讓你幫著想想,你反倒問起我來了。”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隻有一種解釋,那幫子人應該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讓他們知難而退了,而也正是這阻力引起了李闖的警覺,他跟著過去查看究竟去了。”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另一夥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有這樣大的能量逼退那幫子人。”
鄧琨說道:“能不能確定和我們交鋒的人就是‘空氣’?”我搖了搖頭:“不能,所以我們隻是懷疑。”鄧琨說道:“那這就麻煩了,我們連對手都不確定是誰,那麼他們的目的和意圖就更難得摸清了。”
我說道:“別的我倒不擔心,就是怕李闖出事。”
鄧琨突然說道:“對了,你猜楚家的事情最後怎麼樣了?”我說道:“應該不了了之了吧?”鄧琨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我說道:“這件事情深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就此了結了。”鄧琨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楚天花錢把這事擺平了,他哥的死最後警察局的說法是病故。”我說道:“管他的,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牽扯到寶音了。”
鄧琨問我:“寶音你準備怎麼辦?”我說道:“有什麼怎麼辦的,我們明天把她送到蘭州,然後買張票給她回包頭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離開山丹了,我交待旅館的服務台,如果有一個叫李闖的人來找我們就告訴他我們到西安去了,讓他直接趕過去。
下午四點多鍾我們便進了蘭州城,在火車站附近停下,然後我和陸優領著寶音到火車站買了去包頭的票,又打了個電話給那仁薩滿,告訴了寶音的車次,便與寶音道別,繼續往西安方向趕去。
在車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過來我問鄧琨到哪了,他告訴我快到寶雞了,我看了看表,九點一刻。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好平靜?”一姐笑道:“這樣不好麼?”我搖了搖頭:“不是不好,而是覺得不太正常,從沙漠出來到現在,好象我們的對手突然全都消失了。這種平靜讓我覺得恐怖,仿佛就象暗湧,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向我們襲來。”
一姐說道:“管他的,希望一直到西安都是這樣風平浪靜就好了。對了,晚上是開夜車還是找個地方住下?”我說道:“直接到西安吧,這裏過去也要不了多少時間,省得在外麵夜長夢多。”一姐點了點頭說道:“十二點以前應該可以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