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妹妹的師尊怎麼了?”柳月抬起頭望著羅亦可。
“我師尊愛上了師叔,也就是你的師尊,但那隻是一廂情願,後來……”羅亦可表情哀傷,“後來她憂鬱過度,心結難平,自盡身亡了。”
“又是一個情字。”柳月輕歎一聲。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甚至有些恨他,不過,現在不恨了,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師尊,而且他是個好人。”羅亦可輕聲道。
柳月端起桌上的茶水,泯了一小口,說道:“我們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妹妹如果喜歡柳月這裏,以後常來,我們一起修煉,我帶你到我的閉關密室看看吧。”
二人一進入密室,立刻一股濃鬱的靈力撲麵而來,同時,密室內的溫度,要比外麵低了數倍。
“這種聚靈陣法好厲害,是你師尊教你的吧?”羅亦可望著地麵的陣法,驚訝道。
“嗯。”
“我在幽冥界的時候,見過他布置比這更加強大的聚靈陣法。”
“我教你。”柳月說著,拿出一枚玉簡,塞到羅亦可手上。
“太好了。”羅亦可欣喜地接過,陣法,她一直都想學,隻不過蘇桐自己也不會,自然沒辦法教她。
“你先學習,有不懂的再問我,這陣法玉簡,我已經參悟二百多年了,理論上應該都沒有問題,隻不過一些高級的陣法,因為修為的原因沒辦法完成。”柳月說道。
“謝謝你,我想要變得更強,像那個暴風城的女王一樣強。”羅亦可興奮道。
“你是說青伶?”柳月一臉詫異地望著羅亦可。
“對了,我一直想知道,為何你一點都不怕她,還敢當麵頂撞她?”羅亦可好奇道。
“我不怕她嗎?”柳月搖搖頭,“也許吧。”
“我真不明白,為何她與你師尊會有那麼大的仇恨,不會是——因愛生恨吧?”
柳月白了她一眼,“你還真是個小八卦。”
“到底是不是啊?難道女王真的也愛上了你師尊?”羅亦可倒是真來了興趣。
“不,我認識他們倆的時間不短了,這一點我還真沒看出來。”柳月若有所思,不過還是搖頭道。
“那難道是殺父之仇?殺子之仇,還是殺夫、殺妻?”
“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了。而且,這些事情涉及到師尊的隱私,我不方便告訴你。”柳月一副敗下陣來的表情。
“好吧。”羅亦可有些失望道。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過去。
深海囚牢外的走廊,青伶望著麵前的王玲,問道:“他還是不招?”
“回女王,屬下把能用的刑具全部都用過了,但他就這麼硬生生的挺著,屬下已經盡力了。”王玲一臉無奈地說道。
“青伶,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囚室內,傳出一聲怒吼。
青伶冷哼一聲,臉色更加陰沉。
同一時間,在天道峰,同樣的憤怒,同樣的話語,從韓冰所居住的閣樓裏傳出。聲音極為洪亮,整個天道峰都可以聽到。
韓冰倒在大廳的地上,嘴角沁出鮮血,臉上一片慘白,在他怒吼完之後,差一點就要暈過去。
“師尊?”柳月撞門而入,看了一眼後,慌忙跑過來扶起韓冰。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好幾次看到韓冰忍受折磨,隻是這一次,明顯更重了。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韓冰無力地說著,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柳月鼻子一酸,兩行淚水流下,她抬手用袖子擦了眼淚,拿出一隻手帕,開始清理韓冰額上的汗水,以及嘴角的血漬。
“我應該早一點殺了她,當初在趙國的時候就該殺了她。”韓冰雙目緊閉,繼續囈語。
“師尊,”柳月啼哭出聲,“你不能殺她。”
“柳月,連你也向著她嗎?”韓冰大口地喘著粗氣,此時,身體上的疼痛緩和了一些,倒是依舊虛弱。
“不,不,徒兒一心向著師尊。”柳月連忙搖頭道,她的淚水一直滴落到韓冰的臉上。
“那就好,那就好……”韓冰似乎放鬆了許多,時間不長,竟然昏睡過去。
柳月輕輕地將他扶到了內室的床榻上,隨後一直默默地守在床邊。暴風城的囚牢,她是親身體驗過的,自己尚隻是一個青伶用於引誘韓冰的棋子,都經受了殘酷的折磨,她都不敢去想,在韓冰被關進去的時候,會受到什麼樣的酷刑。
然而,韓冰在床榻上僅僅平靜了不到一個時辰,他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同時麵部扭曲,看起來十分痛苦。
柳月半截身體撲到床上,用力抱住韓冰的頭,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她不知道這種痛苦的日子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