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顆劍士之心,怎麼能夠成為劍豪?既然成為了劍豪,那為什麼又會踐踏劍士的榮譽?
如果艾涅爾在這裏,一定會吐槽他們的情報能力,連遠在千裏之外的多佛朗明哥都已經知曉紮克利擁有匹敵少將的實力。而他們打了這麼久,居然還不清楚對手的實力。活該被壓著打。
“難道你們在質疑煌殿下的判斷嗎?”坐在芥川煌下位的人說道。他化著淡淡的粉裝,頭上插著三朵花,一身粉紅色的衣裳。俊美的五官棱角並不分明,反而有女人的柔美。這樣一個美麗的人,吐出來的話卻是低沉的男聲。
“不,對於煌殿下的判斷我們當然是信服的,隻是對手居然會是一個劍豪,還有如此品行。這讓我們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罷了。”坐在他對麵的梳著月代發型的人說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真的還有勝算嗎?葉山城的城門可擋不住對方的劍。”坐在芥川煌對麵身穿紅色皮甲的龜次郎凝重地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有劍豪實力的話,那麼他的行為有點奇怪?”龜次郎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奇怪?”
“沒錯,按照他的實力,斬開葉山城城門易如反掌,但卻遲遲沒有動手,就好像……是在故意放水一般。”
“這個的話,我或許知道。”煌說道。
“煌殿下?”
“也許是因為武人的榮耀吧。”他的腦海中再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候,子彈過來的時候,他也露出了很驚訝的神情,似乎不知道有這個安排。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恐怕還想在和我交手。”
“這麼說對方並沒有使用卑鄙的手段,而是另有其人?”
“也許吧,紮克利也隻是第一軍團統帥。我聽說在南安普頓王國,軍團長們是沒有權利完全控製一支軍隊的,在出站前,國王還會派人督戰。督戰官不歸屬軍團長統帥,擁有很大的自主權利。”芥川煌說道,“但也可能是對方故意如此,在醞釀著什麼陰謀。總之不能放鬆警惕。”
……
已經到了夜晚,估計十點多的樣子。艾涅爾和米羅在街上並肩走著。
街道兩旁燈火通明,也許是受到戰爭的影響比較小吧,達特茅斯的夜晚依舊熱鬧。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個喝醉了的酒鬼走過。
不過出來走動的基本是男人,很少看到女性。也是,不論表麵再怎麼安定,也改變不了混亂的本質。大晚上的女性出來總歸不太安全。
霍爾一行人雖然無腦、蠻橫了一點,但終究勉強維持著城市的秩序。然而,現在他們被艾涅爾殺了。
過去半天了,城裏的居民也發現那些原本應該扛著武器到處巡邏的叛亂軍不見了蹤影,有喜有憂。而地下勢力紛紛抬頭,小偷、混混之類的頓時活躍起來。
他們是最早發現這個現象的人。束縛消失了,他們肆無忌憚地展開行動。肮髒的角落之中,黑暗悄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