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虛假的東西可以亂真,而人被它們欺騙無非隻是判斷的錯誤。
某晚,有位婦女在機場候機,在起飛之前她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在機場商店裏找到了一本書。買了一袋甜餅之後找個地方坐下。她沉浸在書裏,卻無意中發現,那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竟然如此無恥,從他們中間的袋子裏抓起一兩塊甜餅,她試著回避這件事,避免大發脾氣。
當那個“偷餅賊”繼續減少他的甜餅的時候,她越來越氣憤。她每拿一塊甜餅,他也跟著拿一塊。當隻剩一塊時,他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並且略帶拘謹,抓起了最後那塊甜餅,把它分成兩半。他遞給她半塊,自己吃了另一半。她從他手中搶過半塊餅,並且想道:啊,天哪,這個家夥還是有點緊張,但卻很無禮,他為什麼連感謝的話都不說一句?
當她的航班通知登機時,她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收拾起自己的物品走向門口,拒絕回頭看一眼那個“偷竊而且忘恩負義的人”。她登上飛機,坐好,然後尋找她那本快看完了的書,當她把手伸進行李,她因意外而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在她麵前的那一袋甜餅!
那個無禮、忘恩負義的“偷餅賊”,恰恰是自己!
人常看到別人的缺點,卻很難發現自身的錯誤。這也許是你最大的失望。其實人們往往能夠戰勝強大的敵人,卻敗給了自己,天下最強大的敵人,就在自己身上。
星期一早晨,像往常一樣,我坐上了151路巴士。芝加哥的冬季,乘客都縮在厚厚的冬衣裏,沒有人對車窗外的街景感興趣,單調的汽車馬達聲使車廂裏顯得十分沉悶。沒有人說話,這似乎已經成為一條規矩。雖然大家都是老乘客,平時能經常見著,可彼此間從未打過招呼。人們似乎更願意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一張報紙背後——盡管這隻是薄薄一張紙,卻隔斷了人與人之間的往來。
當車駛到密歇根大街時,車廂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聽著,大家都聽著。”隻聽見報紙嘩啦啦地響成一片。人們都吃驚地抬起了頭。“我是司機,是我在對你們說話。”車廂裏鴉雀無聲,人人都看著司機的後腦勺。他是個年輕的黑人,但說話時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把你們手中的報紙都收起來,統統放下!”他命令道,
“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現在,把臉轉向你邊上的人,大夥兒一起轉!”
沒有人吭聲,所有的乘客都傻乎乎地按他的話做了。我邊上是位老太太,我差不多每天都能見到她;此刻,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在等候司機的下一個吩咐。
司機這時猶如軍事教官似地又下了一個指令:“現在,大夥兒跟著我說——鄰座,早上好!”
大夥兒像教室裏的小學生一般,都跟著他和身邊的陌生人說出了這一句話,顯得頗為膽怯和羞澀。不過,它卻讓我們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人們都鬆了一口氣,仿佛這普普通通的一句問候語,一下子縮短了人與人這間的距離,讓我們解脫了一種時間上的束縛。我聽到車廂裏有些人在重複這聲問候,還看到有人在互相握手,更多的人則在歡笑——這是我在151路巴士上從未聽到過的笑聲。
我抬頭看了看我們的司機,他沒有再說話,他也無須說話了。此刻他正聚精會神地駕駛著車輛,將車穩穩當當地行駛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他似乎不知道,正是他,為我們帶來了這星期一早晨的奇跡。
生活是美好的,雖然有困難與挫折,但隻要你的心是“真”的,你應該會成為生活的“英雄”。
失去就失去了不必懊悔
不管“失去的”也好,“被遺棄的”也罷,反正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東西,這是一個永不改變的事實。
如果你認為它是失去的東西,那麼你的意誌與感受便會不斷地反應在那件失去的事物上了。換句話說,失去的現象屬於尚未了結的性質,所以內心一定會萬分地惋惜,甚至還會想不開呢。相反地如果你把它想成被遺棄的東西,那就表示這是一種廢物,在這種情況下,你將會以輕鬆的心情來處理事物,並且對它不再眷戀。
我們的人生包含有初戀和青春等抽象的事物,失去的東西誠然不計其數。然而我們隻要把那些東西當做被遺棄的廢物時,沮喪的感覺就會減輕了許多。
在穀底的時候,隻要你抬腳走,就會走向高處,這就是否極泰來。可如果你躺下不動了,這就是墳墓。
時運不濟作為人生旅途中的一段灰暗路程,人人都可能遇到,隻不過有些人遭遇的時間短一些,有些人遭遇的時間長一些。然而,一輩子都時運不濟的人很少。我曾有一位時運不濟的鄰居,他是一位大學生,按說作為一個獲得了高等教育的人不應該時運不濟,然而,時運不濟的事還是全讓他碰上了。
高中畢業那年,國家正好在大學試行收費製,四年下來,比早考上一年的人整整多花了八千元。四年後,該畢業了,誰知國家在分配上又實行雙向選擇,最後雖找到了工作,可是僅工作了一年半,又趕上機關大裁員,他又下崗了。
不知是接連不斷的時運不濟磨硬了腳板,還是一路灰暗的行程擦亮了眼睛,從那以後他從我們那個單元樓裏消失了。直到前不久,見他開了一輛農用卡車回來,才知道他去了濱海的一個農場,這個農場是他父親過去插隊的地方。他在那兒買了一百二十畝地,利用他學的專業專門種植荷蘭的一種鬱金香,據他父親說這種產品已在華東幾個城市裏供不應求。第一年的純收入超過了三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