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溫暖的風吹動摹星的睫毛,吹幹她臉上的淚痕,摹星感受到旁邊男人身體的抽離,支起上半身,靜默地看著她。
摹星不願意被他這樣注視,毛骨悚然,故意側身,拉上絨被。
手心突然有了冰涼的感觸,摹星緊緊攥著突如其來的東西,眼角卻滑下淚來,淡漠無聲。
是一部諾基亞!
楚夜辰的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微笑,男人當著她的麵第一次笑,淚眼朦朧的摹星知道這場戲演不下去,聳動喉嚨,惺忪的睡眼睜開。
明媚的陽光一寸寸地灑在在他淡蜜色的肌膚上,清冽的輪廓,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孔武有力的身材,流線型的肌肉,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在柔和的光線下是那麼迷人,特別是他嘴角的笑意,長長的睫毛宛如蝶翅,撲簌撲簌地閃動著,眸子裏流光溢彩,像個孩子。
摹星看的竟然有些失神了,怔住。
“新婚第一天,我們去看看媽,報個喜。”楚夜辰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漣漪。
摹星生硬地看著他,咽了口水,呆若木雞地點了點頭。
……
匆匆地吃完了飯,摹星站在花園欣賞美麗的風景。
超炫的明黃色蘭博基尼從車庫被家仆給開上來,停靠在楚夜辰的身邊。
摹星有些愕然地看著這閃瞎人眼的跑車,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跑車啊,怎麼一直變換!
家仆下,楚夜辰接過車鑰匙。
打開車門,示意摹星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楚夜辰側過頭,看了看依舊不說話的一愣一愣的摹星,微微勾動洛一下唇角,騰出一隻手,將保險帶替她係好。
如夢初醒地摹星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為自己作出的動作,在兩人的身體一指之距,隔著一淡薄的空氣,摹星的臉刹那間紅了,低羞不語,手指纏繞著保險帶,側頭看著車窗外一簇簇盛開的梔子花,晶瑩剔透如美玉,雪一樣純潔,白茅般熱烈,濃烈清新,花香撲鼻。
摹星紅透的臉頰微微有了一絲冰涼,呼了口氣。
……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第一人民醫院內刺鼻的消毒水味,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行色匆匆,擔架車上苟延殘喘,麵露痛苦的病人聲音不絕如縷,氣若遊絲。
摹星的手臂被楚夜辰輕輕地挽住,儼然一對新婚小夫妻的模樣,摹星心裏有一絲不安。
“咚咚!”房門在被輕敲兩下後被楚夜辰給推開。
病床上的女人臉上套著呼吸機,安祥地閉著眼睛,略帶著些寒涼的恒溫房間內,白皙幹淨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竟然是一個二十四歲男人的媽媽。
“媽,我帶妻子來看你了。”楚夜辰的臉上掛著平靜的笑意,卻不難看出他隱忍的心痛。
“是啊,媽,您的兒媳摹星來看你了。”摹星坐到她的旁邊,趴下頭,抬眸靜靜地注視著這個長睡不起的女人,把她冰冷紮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想要幫她取暖。
楚夜辰的眸子卻忽地一沉,立馬上前扯下她的手,嘴角掩藏著怒意,“不許碰她!”
摹星的手腕被大力的楚夜辰扯的生疼,直抽冷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礙於病人的麵,沒有發火。
摹星知道,熟睡的女人對他來說意義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