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雖然興奮,卻沒有信服的神色,顧莘再加了一把火:”你們說,我們以後做任務時,總不可能不用跟篤誌堂那邊的聯係吧?就最簡單的來說,我們呆內院的話,總不能沒有外院的給我們傳消息吧?既然早晚要認識,那現在先接觸有什麼不好?"
顧莘朝對方眨了眨眼,麵色很是誠摯。
白珊眉頭鬆了又擰,擰了又鬆,看著顧莘,麵色有些複雜。
白杏麵色驚訝地看了顧莘一眼,沒想到顧莘也會這麼想。
難道白杏也這麼想?
這樣的念頭在顧莘腦海一閃而過,就馬上被她甩開。
白杏不是這樣性子。
她喜歡著眼眼前,卻不樂意考慮太長久。
眼看白珊神色不明,顧莘決定速戰速決:“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求證求證啊,看看有沒有幾個載忻堂的跟幾個篤誌堂的呆在一處;不然的話,就看看之後是不是還會安排兩個堂的一起活動?”最後一句話,顧莘嗓音壓得極低。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白珊說得有些不情不願,“既然你覺得跑到這裏也沒什麼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莘長籲了口氣,暗道,真難纏。
一時無話,顧莘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對方。
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僵硬。
“你看著我幹嘛?”白珊惱怒。
還不趕緊去查證啊!
顧莘不答,隻直直盯著對方。
白珊瞬間想起了什麼,她‘哎’的叫了一聲,“我跟你站這裏幹什麼啊?我的碧玉簪丟了,我還要找我的碧玉簪呢。”
碧玉簪?
“不會是找到我們身上了吧?”顧莘輕扯了扯唇,斜睨了過去。
白杏臉上有些不自然。
白珊卻有些懵,“什麼?”她瞄了眼白杏,忽然想起什麼,“什麼呀?丟之前我們也沒見過麵。”
難道見過麵就是我們拿的啊?
顧莘撇了撇嘴。
白珊神色有些尷尬,感覺手背有些癢癢,她下意識地就揮開攪弄她手背的東西,可誰知那東西纏人地很,她手一揮開,那東西竟又彈了回來。
她煩躁地抓住那東西,想要把它直直扯開。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驚呼“別動。”
白珊驚得手一抖,身子頓時有些僵硬。
她慢慢扭轉了脖頸,視線往手上投射過去。
幾朵呈傘形的六瓣白色小花坐臥在手心裏。
白珊頓時鬆了口氣,轉瞬一股火就從心底冒了上來,她惡狠狠地轉過頭,瞪向顧莘,“你玩我呢?"
顧莘已是麵色如常,她無辜地攤開手心,“沒有啊,我是幫了你呢,你手心那東西,隻要再用股勁,那花瓣就會破裂,裂了它的汁液就會流出來。流出來了嘛,”她頓了頓道:“你手上被汁液染過的地方,就會馬上發紅發腫。山野裏的植物可是不能隨便碰的。你別忘了,離考核的時間可不遠了。”
白珊驚得將花朵一下子甩開,又對著那邊的植株退開了幾步,這樣做之後,又覺有些失了麵子,“誰知你是不是騙人的呢?”
顧莘不答,做無所謂狀。
“好,信你。”她吐口氣,又惡狠狠道:“你也別忘了這次考核,別怪我到時讓你輸得沒了麵子。”
說著就要扯了其她兩人轉身離去。
去吧去吧,我就算輸了也沒有你欺負我這個小丫頭來得沒麵子啊!
何況還不一定輸呢!
顧莘歡喜地轉過身,就看到了白蕖晶亮地快要冒出星星的目光。
顧莘頓時有些羞赧,她忙伏下身去,收拾了之前挖下來的肉根等物,就起身往跟白珊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轉頭看著白蕖還那愣著,忙招了手:“傻站那幹嘛,走啦。”
白蕖登時回了身,快跑幾步跟了上去。
兩人並肩走著,一搭一搭地說著話,漸行漸遠。
......
剛剛被白珊甩開的花朵,一時癟了氣,轉身又借著長長的莖稈搖曳起來,白色的花瓣早間才剛染了露珠,此時晶瑩剔透,光華爍爍,吸引得已被扯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止不住頻頻微偏轉了頭,流連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