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如桃花,輕身不老?”白蕖微微疑惑。
呃......跟這個小丫頭說這個“麵美”和“不老”的話題好像不是太吸引人啊,還不如說些清熱涼血,生津止渴之類的話呢。
不過......
顧莘轉了眸子往四周看了一看,發現這裏各色草本植株不少。
“走,”她起了身,把白蕖也拉了起來,“我們去找些酒盅花吧,挖了它的肉根來製藥,這裏找找肯定會有不少。”
......
“白珊,剛才那個真的是你哥哥嗎?”白杏看著緩緩而去的馬車,羨慕地道。
“當然,他是我親哥哥。”白珊無不炫耀地道。
白杏想起剛才那個身量修長,麵若冠玉的溫潤少年,心裏有一點點漣漪微微泛起。
她又看了眼長相清秀,麵露自得的白珊,有些懷疑地道:“真的是親哥哥?”
一點都不像啊!
這性子看來更是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當然是親的了。”白珊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哦?"白杏拉長了聲調。
白珊頓時氣急,想起剛才白杏直盯著她哥哥的模樣,又得意了,想了想道:“我現在要去找我哥哥,你們想要跟著的話就一起過來吧。”
白杏頓時眸光一亮,麵色紅亮地跟了上去。
......
一行人在林子中行了一會兒,便見前方停了多輛馬車,便知前麵是篤誌堂那邊的人停留的地方了。
幾個丫頭都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摸摸臉,又摸摸頭上的發髻。
白杏覺了沒問題,正要催了白珊繼續走,卻看到她轉過來麵露慌色的臉。
她的心裏咯噔一聲。
“我的碧玉簪呢?”她驚道:“我的碧玉簪不見了,那是我娘親送給我的啊......”說著就要有眼淚流下。
白杏頓時有往昔是今夕,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
還在沒有說是逝世的......不然還真以為......
“你的頭發看著有點鬆散了,應該是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什麼東西把簪子刮落了。”白瑚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往來時的路再走一遍,一定能找到的。”
說著對白杏道:“我們幫她先找找簪子吧。”
說著兩人就兀自往回走。
白杏不甘地向前麵的方向看了一眼,跺了跺腳,到底還是無奈地調轉身子跟了上去。
......
“諾,要這樣挖,才不會傷到根部,看,器物要往邊上紮入,再轉出個弧度。”顧莘一邊弄著一邊說,“嗯,你也拿出自己的暗器幫忙挖。”
林子裏一棵粗壯枝葉茂密的喬木下,兩個著這青布衣衫的細瘦身影蹲著,一個絮絮地講,一個細細地聽,有低低柔柔的聲音在在林子裏不時地響起。
在距此處不遠的另一端,有樹木一排排矗立著,枝椏交錯連綴,有紅豔豔的鮮果綴入其間,閃著嬌豔的光,葉子一層疊這一層,在下方覆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有一人背靠枝幹,坐於樹下,修長的雙腿閑閑伸展開來,神色慵懶,在距其一丈左右的地方,又有一人臥在原地上,耷拉著眸子,欲睡而未睡。
有細細柔柔的聲音挾著輕風,隱隱傳了過來。
兩人的耳廓都不由輕輕一動。
臥著的那個眯了眯眼,哈了口氣:“這聲音聽著也不是那麼難聽,便也不管了。”說著又恢複那副欲睡不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