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上掏出兩千港幣,鬼子六心道,就這點錢,賭一把也就沒了,泡都冒不了一個。可既然莊重這樣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笑著帶莊重上了十六樓。
樓上賭得很大,莊重的兩千港幣也就換了兩個小籌碼,鬼子六尷尬地笑道:“小兄弟,要不夠就吱一聲!”見鬼子六親自陪著莊重上來,雖然莊重很寒酸地隻兌了兩個小籌碼,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莊重對鬼子六說道:“六爺,你這樣陪著我很不自在,若是他們看在你的麵子上讓我贏了我也很難堪,你說是吧?”
鬼子六苦笑了一下,這賭場又不是自己開的,人家雖然賣麵子,讓你那倆小錢兌了籌碼,可是想靠自己這張臉贏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他聽到莊重這是在攆自己,他巴不得呢,他和莊重告辭,這才離開了賭場。
莊重在一個台子前坐了下來,擲骰子,押大小,這是最簡單的。莊重手裏拿著那兩個籌碼,在那兒好象猶豫了半天,才把它們押在了小上,那樣子仿佛這兩個籌碼就是他的身家性命一般的小心謹慎。
荷官在一旁冷笑,這是個又想玩又沒錢的主,不過他心道這小子的運氣還真好,自己要吃大賠小,還真是搖出的一個小來。莊重拿回了四個籌碼,他長長出了口氣,微笑著說道:“看來運氣真是不錯,一下子兩個變成了四個。”
荷官拿起骰盅又搖了起來:“來,買了買了,買定離手!”他放下了骰盅,眼睛看著正在下注的人,不經意地瞟了莊重一眼,莊重早就看到了裏麵是個一二三,還是小,可這次莊重卻直接把籌碼押到了一二三上:“唉,撿得的娃兒當球踢,搏一搏,單車也可以變摩托,押上了!”
荷官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不懂莊重到底是懵的還是真有本事,他很想做下手腳,可是想到莊重贏得倒也不多,一賠五也就輸兩萬塊,他倒要看看莊重接下來會怎麼樣。
莊重並不知道這荷官就是陳家兄弟的大徒弟,叫小刀,這可不是把小刀,是把大剪刀,他一年可得為陳家兄弟剪進幾千萬!莊重並沒有專注於他的骰盅,一雙眼睛仿佛在來來往往的美女侍應的身上掠過。
小刀這次搖出了三個六,大豹子!“買了買了,買定離手。”這時莊重才皺起了眉頭:“哎呀,這一把的感覺很不好,應該是要出大豹子了,不過不穩,還是少買一點吧!”
他把兩個籌碼扔到了三個六的上麵,小刀的心裏更是震驚,不過他還是拿不準,如果莊重真能夠知道自己搖出的是多少,沒理由不全都押上,可偏偏他買得又十分的準確!小刀看了看莊重,莊重的臉上好象也很是忐忑,象是擔心自己那兩個籌碼沒了。
小刀決心再忍忍,骰盅開了:“三個六,豹子!”莊重笑了:“可惜,早知道我就多買些了!”一賠十,莊重又賺了兩萬。
就在小刀在想著下一把怎麼辦的時候莊重竟然離開了,小刀那個鬱悶就不用說了。莊重竟然沒有再去玩別的,而是直接兌換了現金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