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秦貞站立在書桌前右手執筆在草宣上書寫著韓退之的這首《春雪》,白紙黑字間點滴筆墨行雲勾勒,古墨輕磨滿幾香,硯池新浴燦生光、或勁鍵或婉轉,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矯健勇猛的壯士,或如春風拂麵繁花一片,或如北風入關深沉冷峻。
緩緩將筆放下,秦貞頗為滿意地端倪著剛剛書寫的作品,字形正倚交錯,大大小小,開開合合,線條粗細變化明顯,跌宕有致。
點上一支煙,秦貞緩步來到窗前,屋外的雪依舊不見小,灰蒙蒙的天空絲毫沒有放晴的跡象。
正式就職東州(紐約州)總督已有一個月的時間,今天是西曆聖誕節,居住在東京城(新阿姆斯特丹)的歐洲裔居民們正在自發地舉辦各種慶祝活動,教堂的鍾聲也比平時要頻繁許多。
秦貞現在居住的總督府就是之前阿爾曼德男爵留下來的一棟三層高的米黃色巴洛克式建築,有一個大的總督會客廳、四間臥室、兩個餐廳、一個廚房,一個辦公室,書房在三樓,占地麵積四十平方,視野開闊。
說道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荷蘭人的饋贈,除了這座總督府外,留給秦貞的還有這周邊大大小小數十座曾經西印度公司董事雇員的私邸,如今這些都變成秦貞的了,被中飽私囊在旗下,想到這裏秦貞真是衷心地感謝英國人,沒他們的威脅,荷蘭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舍棄這已經初具規模的座城市的。
屋內的壁爐燒的根旺,秦貞脫下外套,裏麵是一件白色的領口、袖口、胸前都裝飾花邊的男士襯衫,這衣服是一個加入第六帝國的法裔公民製作的,他在東京城(新阿姆斯特丹)經營著一家不大的店麵。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寧思瑜,現在她手裏的工作不比秦貞少甚至還要多上許多,曆史係教授付瀾重新編輯了第六帝國那堪比人類走出非洲大遷徙的移民曆史,寧思瑜招募了幾個助手每天都要給留下來的歐洲裔以及歸順的印第安人講課,雖說和秦貞住在一個屋簷下,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仿佛更少了。
“阿貞再想什麼呢?”柔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貞被一雙手臂環住了脖子,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寧思瑜了。
“在想我傾國傾城的老婆呢。”英禎握住環繞脖子的白皙小手,回過頭用頭蹭著寧思瑜高-聳的胸-部一臉色-相地說道:“親愛的你這裏真香。”
“你都已經是一方諸侯了還這麼不知羞恥。”寧思瑜嗔怒地哼了哼,眼神示意杵在門口警衛的秦甲退下,抱著秦貞的頭有些含羞地說道:“剛剛秦甲還都在呢。”
“秦甲在怎麼了?”秦貞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我是合乎情理的戀人又不是背著偷情,難不成放著這麼漂亮的老婆隻能看不能碰麼?”
“油嘴滑舌。”寧思瑜嬌嗔地用指尖點了點秦貞的額頭道:“那你給我說說為什麼不和我去昕瑤那裏去注冊?”
“她那什麼玩意兒!”秦貞一臉嫌棄地說道:“一張破紙蓋一個蘿卜刻的章,太簡陋了些吧。”
“這麼說來你有比這更好的方法咯?”寧思瑜微蹙微顰地問道:“那我就聽聽咱們秦總督的想法。”
“你看哈。”秦貞拉過寧思瑜抱在腿上刮了刮她的瓊鼻說道:“咱倆現在沒去注冊結婚,但第六帝國上下誰不知道你是我夫人?所以說所謂的證明那就是一張紙,說它有用就有用,說它沒用連上廁所都嫌棄太硬,我的意思是,等咱們完全能夠立足了,物質生活也上去了,就和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不僅咱們這些人要來參加,外國的認識的都叫來,結婚可是大事,可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讓你嫁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物種,寧思瑜當然也不例外,她摟緊秦貞,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埋進對方的懷裏。
作為風花雪月的老手,此時此刻該做什麼秦貞不用人教,他一個公主抱將寧思瑜抱了起來,不管對方怎麼掙紮怎麼用粉拳捶打他的肩膀,快步地朝著臥室走去。
男-歡-女-愛這事對於秦貞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仿佛和吃飯睡覺一樣,已經成為了下意識的行為。
不說穿越前,單從穿越後秦貞剛剛從荷蘭人那裏接手東京城(新阿姆斯特丹)的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哪日不是夜夜做新郎,留下來的歐洲裔女性隻要顏值過得去的都被秦貞睡了一遍。
相比於戀人嫻熟到不能再熟的行為,寧思瑜可要懵懂的多,別看平時她總能用言語動作勾起秦貞的性致,但真刀真槍地也就高中畢業後的給秦貞的第一次,除此之外可以說寧思瑜為秦總督獨守空房了六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