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書剛要開口,陸瑜就搶先一步開口:“真的?言陌姐姐,這下子瑾書哥哥可慘了。”略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怎麼會,皇上挺開明啊,怎麼會有這檔子事,小丫頭,你要幫我啊!”崔瑾書先做思考狀,後又苦兮兮的求玉言陌道。
“自然是真的,皇伯說好像你爹娘提起了,所以他答應二老會考慮的。”玉言陌淺淺道,若有若無一絲玩味的笑。
“那墨暄呢,他和我差不多啊,為什麼皇上不給他先考慮啊,他可是皇上親侄子。”
“我哥哥啊,我哥哥是玉家人。”言陌說。
“瑾書兄莫不是忘了,玉氏嫁娶一人,墨暄兄一生隻能娶一人,自然應該慢慢選。”薛子昀搖著古扇與兩人各找了位置,一邊說。
“不管了,小丫頭,你幫我勸勸皇上,我不想這麼早娶親啊。小丫頭,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五歲進皇宮赴宴的時候,還是我領你進去的呢,好不好,幫我說個情。”崔瑾書看著玉言陌的玉顏說。
“行是行,但是你們今天要帶我出門去玩。”玉言陌抬起頭說。
“不行。”沉默了好久的玉墨暄略帶寒意的說,蹙了蹙眉,“她身子太差了,萬一犯病了,怎麼辦?”
“的確,言陌姐姐這樣走出去,大街上的人都不用做生意了,都看你了。京城誰敢穿梨花白裳?除了你。”陸瑜苦了苦小臉,也慢慢開口。
“的確是這樣,這件事確實難辦。”薛子昀也溫和開口道,看了玉言陌一眼。
“小丫頭,你看,他們都這樣說了,我真沒辦法。”崔瑾書無奈道。
“哥哥,我現在人好多了。”玉言陌辯解道。
“好多了,可你昨天來接我的時候可不是自己走出來的,可是清方扶你出來的。你想出去玩,可以等宮宴時,到時你肯定要去,今年不像以往了,你估計是躲不掉的。”玉墨暄道,也看了一眼玉言陌。
“哥哥,今天不是犯病的時間,最近好很多了,就一會兒好不好,你不是說回來陪我玩,連家門都不讓出。”小臉略帶暗淡,垂下頭,看著碧色的茶紋,又不語。
玉墨暄是心疼這個跟自己一母同胞,從小身虛體弱的妹妹,小時候她很活潑,可是五歲她生辰那年後,莫名的身子骨差了不少,一直病痛不斷。而他和父王又忙著朝政上的事,他始終覺得對這個妹妹是有著虧欠的,她忍了十年病痛,就當給她的獎勵又如何,看著她黯淡卻依然絕色的臉,沉聲,將聲音放的極溫柔:“好了,你別難過了,哥哥帶你出去就是了,不過,你如果哪裏難受,一定要跟我說。”
隻一瞬,玉言陌的月眸中的黯淡轉變成了流光溢彩,清麗絕倫的小臉上滿是喜悅,整個花廳都好像被點亮了,那三個人包括玉墨暄都怔了怔。
“哥哥最好了。”玉言陌向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驚了三千華光。
“今天辭鳴閣有個拍賣會,不妨去瞧一瞧。就坐在二樓雅間,也清淨。進去的話可以直接將馬車駛入,也避免了一定的麻煩,怎麼樣?”薛子昀開口道,雖然像在征求眾人的意見,溫潤的笑意卻朝著玉言陌,言陌佯裝沒有看見。
“好啊,小丫頭,你看怎麼樣?”崔瑾書忙問。
“恩,好吧。”言陌頷首。
一眾人往門外走去,上了前後兩輛華麗的馬車,向辭鳴閣駛去。玉言陌挑起簾幕,偷偷地看著外麵,集市熱鬧,人來人往,吆喝不斷。酒樓裏,當鋪裏,脂粉店裏,釵環店裏無不是賓客滿朋,嘈雜的聲音一陣陣地傳入她的耳朵裏。官家子弟還是寒門人士都在街上來往,好一番熱鬧的滇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