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記得上次你往人家家門口扔紙盒嗎?”
“那次是受你唆擺的。你知道我年輕容易犯錯誤,唆使我誤入歧途。”榴蓮憤憤地說。
“當時那紙團盒裏的狗屎還是你給鏟進去的。”
“你還敢說。把髒活累活都留給我,輕鬆的自己幹。”
“當時我把那紙盒給點著了然後按響那個人的門鈴。”
“說起來當時那人的表情還真好笑,一開始看到著火的紙團一臉驚慌,然後立刻伸出腳去踩,結果踩得一腳狗屎,然後表情像便秘了幾天那樣。差點把我笑抽了。”榴蓮邊說邊笑,好像在回味當時的場景。
“是啊,當時如果不是我捂住你嘴,照你那大的嗓門肯定讓他發現了。”
“你還坑我得少啊,上次喝得醉醺醺的說帶我去海邊看日出,結果等了一宿,才發現原來海邊是南麵”
“你還好意思說,那可是你家那邊的海啊!自己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那不是東麵”
“我……我當時……我是怕掃了你的興致,你看我多為你著想啊!”榴蓮死不認錯地爭論到。
“所以你我都半斤八兩,不存在誰坑誰”
和榴蓮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閑聊,感覺過去的那些事情昨天才發生。
記憶就像是箱底的舊衣服,有時你以為已經丟了,但最後才發現一直都在。拿起來穿又不合身,要丟棄卻舍不得。
那些人和物都在,可是當年的心態卻找不回來。就算找到小學初中時常趴著睡覺的課桌,卻發現找不回當時的睡意。
忽然,門口的風鈴響了響,進來了一個麵容嬌好但卻麵若冰霜的少女。
我下意識地四處望望想要躲。榴蓮看我說:“喂,你該不會被通緝吧,怎麼鬼鬼崇崇的。”
我心裏一想:是啊,憑什麼我要躲她啊。
隻見子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並沒有留意到我們這邊。
我緩緩地舒了口氣,榴蓮看我神色不對,沿著我看的方向望去,玩趣地說:“那女的是你女朋友?你怕和我一起被她誤會?”
我連忙擺著手說:“不帶你這樣詛咒我的。”我俯低身子,神神秘秘地說:“告訴你吧,她是我的追求者,都跟蹤我半個多月了,她硬是纏著我,煩死了。”
“停。”榴蓮連忙打斷我,“你別跟我吹,就這樣一個美女還追求你?我看你都巴不得眼珠子都掛人家身上了。”
我沒有繼續和榴蓮瞎扯,隻是靜靜地看著子桐。
我忽然發現她樣子有點陰鬱,眼神裏似乎有一絲藏不住的痛苦。想想她冰冷的個性,似乎也是由於某些經曆所導致的。
在咖啡廳待了一個下午,葉子桐就離開了。然後我和榴蓮也在她離開後各自回家。
在公路邊看到一個頭發蓬亂,穿著破爛的老人身上披著紙皮箱躺在人行道上,他皺巴巴的臉就像是一顆曬幹的紅棗,滿臉都是時間在他臉上劃出的溝壑。就在他躺著的附近,一條橫幅掛在路中間,明晃晃的幾個大字寫著:構建文明幸福社會。
我回到家後就躺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正在播著CC*的新聞聯播,隻見裏麵的主持人白沫橫飛地在講著中國人民富裕安康,外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科幻故事。我感覺就像一個老大媽在我麵前扭著秧歌,滿臉堆笑的唱道:社會主義就是好啊!就是好!黨的恩情忘不了啊!忘不了!
正當我陶醉在處在中國的優越感時,電話響起來。
“喂,你好。請問找誰?”
“混球,是我啊”
“哦是你這個混球濤啊”
“你妹,這個周末有沒空?我們一群人打算去登山,你去不?”
“恩,雖然這個星期有很多大事要處理,不過看在你份上,我就免為其難地都推掉吧”
“那好吧,這個星期六7點,**山下的小賣部門口見。”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