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是六號了,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到圖書館轉了一圈。國慶小長假,圖書館隻有前三天休息,後麵幾天為我們這類省外未歸的學子們正常開放。之前在圖書館借走的有關西涼古國的書籍現在還放在床頭,還沒來得及還。一進大廳,就發現陳設布置明顯有了改變,通道兩旁多了幾盆盆栽。來到圖書館,一如既往的直接上到頂樓,古文書籍閱覽室。
我這人自小就喜歡聽奶奶講述稀奇古怪的事兒,後來遇到了老頭子有迷戀上了他年輕時修道途中遇到過的奇聞軼事。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以至於,我喜歡上了稗官野史,民間傳聞之內的古籍記載。大一剛來那會兒,我從山海經一直看到了清朝秘史,什麼神仙野怪,什麼某朝篡位?什麼宮闈淫亂?還真是看了不少。
九樓一如既往的冷清,尤其是古籍閱覽室,根本沒人。我轉悠著隨意的從書架裏抽出一本書,倚著牆壁翻閱起來。不多時,兜裏的電話就嘟嘟的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竟然是龍老頭兒打來的。隨即跑到走廊壓低聲音通了電話,竟然是約我出去吃飯。
見此,我也正好閑得無聊,就爽快的答應了。於是,我放回手裏的書,匆匆的下了樓。出了圖書館就往學校外的公交站台趕去。龍老頭兒約我吃飯的地兒就在他落腳賓館樓下,也就是之前我和李茂玲見麵的世紀廣場那裏。公交車也就十來分鍾,到了地兒,我直奔龍老頭兒電話裏所說的位置。
進了西餐廳,剛一上到二樓,遠遠的就看見龍老頭兒向我揮手示意,而就在我準備抬腿上前去的時候,竟然還發現了兩個熟人。一個是許久未見的張一麟,另一個則是前不久才見過麵的顧疏影。兩人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喝咖啡,看起來顧疏影似乎很不愉快,而張一麟依舊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裏,身後還帶著一幫保鏢。
“嘿,鍾南。”我正好要從兩人身旁經過,顧疏影一看見我就笑著打招呼。
“咦?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見顧小姐!顧小姐這是陪朋友吃飯?”聞言,我遠遠的朝龍老頭兒揮了揮手,隨即走到顧疏影身前寒暄道。說實話,至始至終我還真瞧不上這張一麟那小子,所以即便是之前認識,眼下也裝作不知。
“你個土包子,一根楞頭蔥,裝什麼蒜?”見我有意無視他,張一麟頓時不高興了,憤然間站了起來,趾高氣揚的對我喝道。
“喲?請恕在下眼拙,剛才還真沒認出來,原來是張大公子。聽聞張大公子前不久半夜玩女人,攤上了女鬼,差點沒命,不知現在有沒有落下什麼病根呀?”一見這家夥這德行我就來氣,隨即裝出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笑著諷刺道。
“你…”見我當著顧疏影的麵兒,翻出了自己的醜事兒,張一麟頓時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咬牙切齒的卻說不出話。
“嗯?原來張大公子是落下了口吃呀?這病可不好治,指不定這一輩子就這樣了。”看著張一麟氣得說不出話,我隨即恍然大悟的說道。
“臭小子,你找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好好修理修理他!”被我攻訐得啞口無言,丟了麵子,張一麟頓時惱羞成怒,憤然朝身後的一眾保鏢咆哮道。
聞言,那一直站在張一麟身後的四五名黑衣大漢立馬朝我衝了上來,看架勢還真想對我動手了。盡管他們人多勢眾,可是我也不怕,因為此時龍老頭兒一行人也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見那幾個黑衣保鏢要向我動手,龍老頭兒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朝身後的三名隨行保鏢試了試意,三人快步上前,三兩手就把張一麟那幫犬牙收拾了。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張一麟沒想到我竟然也有幫手,一見自己的隨行保鏢被收拾了,立馬嚇得結結巴巴說不清話了。
“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像你這樣像蛆蟲一樣惡心的人,我們也懶得知道。快點帶著你的人滾,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見張一麟一副熊樣兒還敢出言威脅,龍老頭兒幾人頓生不爽,龍五直接上前拎著張一麟的領子嗬斥道。
張一麟一向趾高氣揚慣了,眼下被龍五這般嗬斥,頓時嚇傻眼兒了。見我們人多勢眾又不敢多說,愣頭愣腦的帶著一幫人下了樓。看著張一麟唯唯諾諾的模樣,我還真覺得方才龍五那句‘蛆蟲一樣惡心的人’是對他貼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