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湘南林州出發,大巴一路西進,穿桂西省,經黔州省,入滇南,直抵春城。按照約定,在春城停留幾天,等曹老一行人到來,隨後在一路南下,前往滇南邊陲找尋秘寶。一到滇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地域差異的不適應。
滇南西南高原南端,平均海拔兩千多,而曹嫣然等人一直生活在東部沿海低海拔,到了滇南頓時犯病了。一行八人,除了我,餘勝,還有一名老家是西北的保鏢,其餘五人均表現出高原反應。這其中最嚴重當然是一隻嬌生慣養,又打小就生活在東部地區的曹氏姐弟。
我們一行人是頭一天下午抵達春城的,當天夜裏就有人開始流鼻血,曹嫣然等人也開始出現頭暈、耳鳴、全身乏力等症狀。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飯時,曹瑞祥和兩名保鏢已經病倒開始腹脹、惡心、嘔吐,而曹嫣然也感到心慌、胸悶,口唇發紫,麵色發白,也倒下了。
這下可好了,八人倒下了五人,還好有我們三人挺住。我們隨即到外麵請來醫生,但高原反應是個人體質與地域差異引起的,他也沒有快速醫治之法。簡單的開了些西洋參片,景天紅花膠囊,交代了幾句,醫生便回去了。於是,按照醫生的交代,我們三人便細心的照顧起臥床不起的五人。餘勝和那保鏢竟心照不宣的把曹嫣然扔給了我,他們兩個區照顧曹瑞祥四人了。
對此,我也很無奈,不過也沒有太在意。為了讓眾人早點適應,我們按照醫生的囑咐買了很多葡萄,頓頓吃蝦仁蘿卜絲,一連三天都在這麼過了。其間,曹老打來電話,說路途出了點問題,估計要晚兩天,對此曹嫣然也沒催促,反而交代曹老要做好準備,防備高原反應。
在高原反應其間,曹嫣然和曹瑞祥兩人不慎又感冒了,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曹瑞祥麵部開始浮腫,整個人意識模糊。而曹嫣然情況稍稍好一點,不過麵部也微微有些腫,雙眼四周由於連續失眠而黑了一圈,原本紅潤的雙唇也開始脫皮。
“來,先吃了藥,再喝點苦菜湯!”按照賓館老板的提醒,我們買了許多苦菜,一日三餐都喝幾碗苦菜湯,我這又給曹嫣然端了一碗過來。
曹嫣然這一次是真的挺不住了,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早已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見我進來,苦撐著坐了起來,我連忙上前扶住她,把玩送到她嘴邊。哎,按理說,這高原反應一般人三兩天就沒事兒了,可能是曹氏姐弟兩皮嬌肉貴的緣故,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天還不見好轉。
“真希望能一直被你這麼細心的照顧著,呼…”一口氣喝完湯,曹嫣然背靠著我,一臉憔悴,神情感傷的說道。
“我看你是生病發燒把腦子給燒糊塗了。”見她又要煽情傾訴,我立馬沉著臉說道。與此同時,我作勢要起身。
“別走,讓我就這麼靠著你,這樣我心裏會很踏實。”我剛想起身出去,曹嫣然奮然間反手抓住我,語氣淒苦的乞求道。
聞言,我心中不忍泛起一絲憐憫,也就沒有再動。說起來,那晚我身受重傷,昏睡了一整天,曹嫣然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現在也算是報答報答她吧。於是,我就這麼坐在曹嫣然身後,她背靠著我,靜靜的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叫蘇妙彤的女孩兒?”良久,我還以為曹嫣然一經睡著了,剛想起身把她放到床上,她卻突然開口說道。
“嗯?”曹嫣然說的如此唐突,我不禁一愣。
“你…要是真喜歡她,我不介意,大不了以後,你把她一起收了就是…”見我不置可否,曹嫣然緊接著語氣幽怨的說道。
“啊?曹小姐,你難道還不明白?不管有沒有蘇妙彤,我們兩個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必再執著?”她這話我可是聞出味了,不禁一臉苦悶的再次對她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