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雖有疑慮,但卻也掩不住臉上的喜悅。於是,一行人對鐵老頭又是感恩戴德的一番感激,隨後,朝外麵走了出去。臨走,我回頭朝鐵老頭使了一個鄙夷的眼色。隨即,快步跟了出去。
這麼多人也不適合打車,隻好站在街頭等出租車。等了十來分鍾,終於上了車,一路顛簸,三十來分鍾終於下車了。沒想到還得走上一段,於是,一夥兒人都七嘴八舌對我講述著自己在小區裏的所見所聞。
這邊由於地處高新區,到處都在拆建,加之今天有下過雨,道路上頗多坑坑窪窪,很多泥濘。沿著一條巷陌小道,往裏走了十來分鍾,其間拐過幾次彎,終於到了。小區是很早以前的水泥牆麵,一大片,而鬧鬼的樓房是一幢五層高的出租房。出租房呈環形,東麵一扇大鐵門,頭頂是圓形的天井。
此時已經快六點,天色昏暗,加上今天本就是陰雨天,站在天井裏光線還真不好。抬頭仰望,每層樓都燈火通明,陽台上都密密集集的晾曬著許多衣物。而我卻發現我所站位置正對麵的二、三、四樓的陽台竟然空無一物,而且房門緊閉,看樣子並未租出去。
“喏,就是那一間房中時常鬧出動靜,嚇得相鄰的幾家租客都搬走了。”正當我上下打量的時候,那老人指著正對麵三樓中間的那一間屋子對我說道。
由於,正對麵左邊設有上下的樓梯,每層樓隻有三間房。我順著他手指望去,二、三、四樓都緊閉這房門,原來這些人是被嚇走了。而於此,我心中稍有疑惑,因為我發現老人所指的第三層中間的屋子與其他幾間略有不同,它的窗簾是拉上的。
由於天色漸晚,沒人願意陪我去三樓那間屋裏看看,沒辦法,我隻能一個人上去。眾人都站在樓下,我一個人沿著樓梯上到三樓,左拐,來到三樓中間的房門之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樓下的眾人,我微微笑了一下,用老人給我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吱呀……”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我伸手推開了房門,房中漆黑一片。我毫不遲疑,抬腿走了進去。說來奇怪,現在已是四月中旬,氣溫已然變暖,即便是到了晚間也不會感覺到涼意,而當我踏進房中的某一瞬間,我不由得背心一涼,感覺自己被無數雙眼睛監視著,心中一個激靈。
頓時,我心中警惕起來,一邊留意著四周,一邊朝著房門左側靠了過去,伸手拉開了窗簾。這時,透過窗外的微光,我才看見房間很大,但通體卻隻是一間,五六米寬,八九米的縱深。房中被收拾得很幹淨,就隻剩下靠著牆的兩張木床和正對麵的一個帶鏡麵的衣櫃。
借著微光,我朝著屋裏麵走,一直都沒發現什麼異樣,但心裏卻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我走到衣櫃前,並未發現怪異,伸手打開衣櫃,裏麵也空無一物,反手關上。
“呼呼……”
“嗯?”而就在我關上衣櫃的一瞬間,我通過身前衣櫃上鏡麵看到身後有一個模糊的虛影,我隨即轉身,虛影卻不見了蹤影。
“急急如律令,開!”察覺到異狀,我體內靈力暗湧,雙掌捂住雙眸,靈眸一閃,打開天眼審視著四周的情況。
天眼之下,屋中彌散著一絲絲積怨之氣,卻也並未有什麼異樣。一再確認之後,我也隻好無奈的朝門口走去。但我明顯的感受,至始至終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從未消失過。走到門口,下麵眾人見我出來,都揮手向我示意。
“嘭!”我本想對下麵眾人示意,而背後陰風一過,敞開的房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嗯?”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我一跳,我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對下麵的人招了招手,走到窗戶前,試圖透視裏麵的情況。
房中依舊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見,為引起下麵人的猜疑,我隻好先下樓。
“鍾師傅,怎麼樣?”剛一下來,眾人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嗯,沒事…呃…”盡管我心裏已經知道此房中不問題,但為了避免引起惶恐,我隻好裝作若無其事。而就在我張口作答,再次抬頭打量那間屋子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之前明明已經被我拉開的窗簾,竟然離奇的被合上了,而且,在我抬頭打量之時,我依稀看見窗角處的窗簾被人從裏麵掀起,露出一張蒼白的人臉,正對著我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