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在流金街。”一間司機那一臉茫然的表情,我心裏頓時也沒底了。
你說人家一個常年在外開出租車的司機都沒聽說過的地方,能是個什麼地方?該不會像那種二三十一個晚上,六七個人擠一屋的旅行賓館吧。
“哦?流金街,你說那地方我就知道了,二十分鍾保定能到!”一聽我提到這流金街,司機頓時來了精神,朝我怪異的點了點頭,一踩油門轟的一下衝了出去。
從剛才司機看我的神情,我感受到了他心底的一絲邪惡。同時,憑借著我異於常人的感知能力,瞬間就從司機的麵部表情中領會到了他那笑而不語的寓意。
在司機自以為‘心領神會’的急速放縱疾馳之下,二十分鍾左右果然到了流金街。在街口我就下了,實在是受不了司機那一臉怪異的微笑。
下了車,我背著行李沿街走著,一邊巡視著那家傳說中的“天悅賓館”。看著眼前街道兩旁,裝潢醒目的店麵,我終於知道了這條街為什麼被叫作“流金街”。這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桑拿房、推拿店、商務會所,果真是個‘流金’地方。
我一個人背著行李走在街上,估計是太早,街麵上沒多少行人。兩邊的店麵都還閃爍著霓虹,偶爾有紳士型男從店裏出來。走過了大半條街,依舊沒有看見那所謂的“天悅賓館”,不覺有些氣結。
“鍾兄弟,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正當我心生怨氣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回頭,竟是一臉憨笑的李胖子。
隻見他右邊肩上扛著一袋東西,左手拎著一大籃鮮菜,憨憨的笑著朝我走來。
“李哥,幸好遇見你,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找著你們。”看見李闖,我心中頓時一緩,心中怨氣也漸消。
“老大估摸著你還得過幾天才來呢,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走,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李闖扛著扛拎著東西走到我跟前,大喜著說道。
於此同時,走在前麵帶著路,說說笑笑。
跟著李闖朝前麵又走了一段,來到一幢三層高的青磚瓦房,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沿著青磚放左側的巷子進來,走到底,這才發現一塊白底紅字的招牌上寫著“天悅賓館”四個大字。
見此,我心裏實在是無語,藏著這旮旯裏,你他媽叫我怎麼去找啊?之前一聽這‘天悅賓館’還以為最差也應該是一家旅行賓館,沒想到他媽的卻這麼寒磣。
跟著李闖轉進巷子,左轉進入一扇小門,沿著樓梯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李闖敲了敲房門,吆喝了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開門的是劉三。
“鍾兄弟!”一見我,劉三一臉欣喜,開門將我們迎了進去。
一進屋,嶽震,馮瘦子,小五三人正坐在床頭,見了我,一個個紛紛起身相迎。
“鍾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嶽震上前拍著我的肩膀激動的說道。
“哎,這地方可是讓我一陣好找,坐了兩天的車,再加上走了這一段,可累壞了。”我也懶得客氣,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坐了下來。
“老大還以為你過幾天才來,正商量著去火車站侯你呢,沒想到,你就到了,哈哈。”聞言,劉三摸著鼻子說道。
“人都到齊了,我們今夜不醉不休!”嶽震大聲說道。
說著,我們一行數人下了樓,到街頭的一家飯店點了些酒菜,算是為我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