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中斷,讓他還得再醞釀一番,這城裏人怎麼就這麼吃不了苦!
唐濤愣住了,還好,剛才那口飯菜他咽了下去。見那牛挪到了自己跟前,再瞧瞧李耀的反應,他是說什麼也不敢再吃第二口了。
就在黑臉老牛醞釀的同時,茅廁外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李耀和唐濤兩人臉色巨變,聽這聲音肯定沒好事哇。
果不其然,這兩人呆了兩天都會聽聲識人了。又進來一個黑臉牛頭人,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真是糟了罪了,這兩天怎麼老是鬧肚子!”
那人進來直接就是一蹲,立馬進入了狀態,哪裏還要像旁邊那樣醞釀。
轟隆隆,轟隆隆……
這聲音如同山洪爆發,拉到尾聲又像潺潺溪流。
呆在這樣的茅廁裏,淡定的人隻有那個還在醞釀的牛頭人,至於李耀和唐濤已經完全迷失在驚濤駭浪中了。他倆就像一葉扁舟從斷天瀑布順流直下,撞到凸起的山石後,整條船都被摔的四分五裂,然後在無名深潭中緩緩的沉沒了。
剛才唐濤吃的那幾口飯菜全都吐了出來,那還在醞釀的牛頭人定睛一看,又是一個消化道不好的主,那飯菜根本就沒有被消化嘛。
“唐公子,你咋也有便秘的傾向,這得治,不然也會像我這樣醞釀半天啥都出不來的。”
那拉稀的哥們來的快拉的也快,當他撅起屁股想要擦拭的時候,忽然就愣住了。
“老兄,你帶草紙了嗎?”
黑臉牛頭人側頭看了眼旁邊的兄弟,兩眼一瞪,“俺就帶了一份,給了你我用啥。”
“尼瑪,出門太急都忘帶了,這下咋整?”
拉稀的哥們著急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那多不衛生。他四處張望也沒看到何時的家夥什。
當他瞧見李耀那耷拉在地上的衣擺時,頓時兩眼放光便再也挪不開了。
“李公子,俺跟你商量個事唄,能不能借你的衣服用用,不要多,隻要一小條。”
李耀剛才吐的暈頭轉向,當他聽到這樣荒謬的話語從旁邊的牛頭人嘴裏傳來時,頓時大駭,“不行,這是我的衣服,怎麼能給你擦屁股。”
“就一小條而已,看你那小氣的樣。”
“半條都不行,你這是在羞辱我,你咋不問唐濤去要?”李耀立場很堅定,見唐濤在對麵耷拉著腦袋絲毫沒有當初哥倆好時的義氣,李耀直接就點了唐濤的大名。
“擦,給臉不要臉是吧,他那麼遠你讓我光著腚過去誠心想看我出洋相是吧。”
拉稀哥也是火了,好語相求,這李耀還推三阻四。
難道他就不能自己拿嗎?
倒也別說,那上等的衣服韌勁還十足,拉稀哥撕了幾下都沒扯出一條來。到最後他也煩了,直接就拽著李耀的衣擺,那腚往上一湊,抹了幾下後,總算完事了。
那衣擺上殘留的汙穢還猶自散發著陣陣惡臭,此時的李耀被人羞辱到這個地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拉稀哥很痛快的走了,那位醞釀哥總算也是姍姍的走了,蹲了大半天腿都麻了。
此時的兩人總算有了片刻喘息的空間,當茅廁外再次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時,這兩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瞬間就淚崩了,直接就哭暈在茅廁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