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從屋裏走了出來道:“王浩你真要走,那我費了老大勁搬的家豈不是白搬了,反正我不管,你到哪,我們就搬到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肯定是若蘭的意思。
桑柔不曾搭理她,柔柔的歎道:“昨天不是說好叫人家小柔的嗎,怎麼還是一口一個桑柔姑娘啊,看來我倒像個外人似得。”
王浩啞口無言,他什麼時候跟她說好過了。
綠蘿橫了桑柔一眼道:“你本來就是外人,還非逼著人家叫你小柔,簡直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著,小丫頭,昨天沒教訓你,現在又嘴欠了是吧。”
見事情又要擴大化,王浩嚷道:“各位姑奶奶,能不要吵不,我這廟小,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我不搬了還不行嗎?”
見王浩妥協,桑柔方才作罷,綠蘿恨恨的瞪了眼之後,把門啪的一關,就又沒了動靜。
王浩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婆娘明顯是把他當成楚河漢界啊,這楚漢相爭之勢已然成了定局,就算他真搬走,她們估計也會想著法子湊到一起。
若蘭的心思他可以理解,但這桑柔的心思,他還真猜不透。
難道真的和她在哪見過?
見桑柔正準備回屋,王浩忽然問道:“桑柔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桑柔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你終於還是想起了嗎?
她內心有些悸動,又有些期待。
當她轉身準備聽王浩下文的時候,對方卻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時,桑柔知道,自己又會錯意了。
桑柔神色有些失落,幽幽說道:“王浩,你五歲那年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王浩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六歲那年生了場重病,六歲之前的事真的記不得了。”
桑柔聞言,她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這真是造物弄人啊。
“既然不記得,那就當我沒說過吧。”桑柔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直到她倚靠在門背後時,淚水已然濕透了她的衣襟。
王浩本想追問的,見桑柔意興闌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下好了,把兩個女的都得罪了。
……
直到晚飯時間,這三個女的才出了房門。
王浩居中,若蘭居右,桑柔在左首邊,胖胖的皮皮魯坐在了王浩對麵,至於綠蘿就忙著給眾人端菜了上飯了,卻唯獨沒有桑柔的份。
“姐,我幫你去裝飯。”見桑柔臉色有點冷,皮皮魯哪敢沒點眼力價。
皮皮魯如此勤快,綠蘿當然不爽,本想給點顏色桑柔看看的,卻不料這小胖子又橫插一杠。
“她自己沒手沒腳啊,要你來裝飯,她這個姐姐做的也真是霸道。”
皮皮魯哪有閑工夫跟綠蘿計較,伺候好那煞星才是正事。
“我這個弟弟啊,向來勤快,我看你和他倒是挺般配的,要不我給你撮合撮合。”桑柔不緊不慢的戲謔道。
“切,我才不稀罕你這個歪瓜裂棗的弟弟呢。”
王浩之前就當旁邊全是空氣,隻顧扒飯。
當綠蘿這混不吝的個性把皮皮魯都罵了進去後,王浩當時就笑場了,那飯粒卻是噴了皮皮魯一臉。
皮皮魯很淡定,就算滿臉飯粒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瞧著他這幅尊容,那三個女的都笑了起來。
屋裏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了很多。
見幾人都在那作掩口葫蘆狀,王浩見機不可失,見縫插針道:“長夜如此漫漫,不如我們找點消遣可好?”
幾人見王浩眉宇間露出笑意,恢複了淑女狀,等著他的下文。
“我們打麻將如何,屋裏人這麼多,綠蘿和皮皮魯一組,我們仨各自為政,打幾圈消磨時光如何?”
也不待幾人反對,皮皮魯很是麻溜的尋了副麻將過來。這東西消除冷場最為管用。
“不過沒有彩頭,這麻將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若蘭提議道。
“彩頭,你要什麼彩頭?”桑柔眉眼一挑。
“不如誰輸的最多就脫衣服如何?”王浩見兩人火藥味十足,趕緊接下了話茬,一臉壞笑道。
兩女露出鄙視之色,頓時就沒了脾氣。
綠蘿眼珠子一轉,說道:“要不就玩真心話大冒險,誰點炮誰回答一個問題,隻能回答是或不是,可不許說假話。自摸的話,輸的三個都要回答。”
這主意好,驚險又刺激。
見幾人沒有反對,牌局正式開始了。
吊腳樓上傳來稀裏嘩啦的洗牌聲,老苗站在樓下,臉上不禁苦笑,老曹那張嘴,他算是見識了,真是一語成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