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父親就讓我進行了更嚴酷的訓練,我每天苦練各種武術,還要學習各種知識。休息則是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一張木板床,沒有燈光,隻有一個通風口。即便在這黑暗的屋子裏,也要每天找齊撒在地上的幾十根針才允許吃飯。
父親告訴我,我必須獲得家族的繼承權,否則我將會被逐出家門。4年過去了,16歲那年,挑選下一代繼承人的比賽開始了。在家族裏首先進行了文才的比試,我排進了前三。之後又開始了武術的比賽,同時那也是一場全國關注的武術大賽。我跟那位大兩歲的哥哥再次打進了決賽,而這一次,我贏了。”
司徒子羽看著自己的手:“同樣的,那位哥哥也死了……”趙曉龍身子一顫,他無法想象16歲時候的司徒子羽殺掉自己族人是什麼心情。司徒子羽似乎對於這事毫無感覺一樣繼續說:“我獲得了繼承權,而我父親也非常的高興,之後的我自由了,我離開了那座山,離開監牢般的家。來到HZ,進入了實驗高中讀書。
在實驗的三年,我擁有過去那十幾年不曾擁有的感情。身邊每一個同學,每一個人都那樣和藹可親。這三年,過得那麼安穩,如果沒有爆發現在這樣的事情,我想我會一直平平淡淡的過下去吧……”
司徒子羽似乎講述完了,而趙曉龍則是差點流冷汗。這都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難怪司徒子羽能強到這樣的地步,果然是經曆改變一個人啊。
司徒子羽看著趙曉龍淡淡的說:“如何?覺得我是不是很可怕?”趙曉龍搖搖頭,歎了口氣:“不,我覺得這不能怪你,隻能說是你的經曆太可怕。人性本善,隻是被環境改變而已。每個人的出生都沒辦法自己去決定,這是天命難違啊……”
司徒子羽眉毛一挑:“看你說話像個看透世事的道士啊,天命麼……”趙曉龍長歎一聲,嘴裏說著:“是啊……天命,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得到的,就像這次爆發的病毒。”司徒子羽歪著頭看著趙曉龍:“你會喝酒嗎?成年了吧?”趙曉龍仿佛想要證明什麼的說:“會啊,我當然成年了,我也19歲啦!”司徒子羽忽然站起來向廚房走去。趙曉龍內心直打鼓,她該不會真想喝酒吧。
過一會隻見司徒子羽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走了出來。趙曉龍稍微鬆了口氣,他怕以司徒子羽的彪悍會拿出幾瓶二鍋頭來跟他血拚。他雖然會喝酒,可酒量並不好。司徒子羽將兩個杯子放在茶幾上,拿出開瓶器將紅酒打開,一邊倒酒一邊說:“這是產自法國波爾多的純正葡萄酒,放在家裏一直沒有喝過。”
倒好酒,司徒子羽拿起杯子,示意趙曉龍也拿上。趙曉龍有些木訥的把酒杯拿在手上,心裏則是琢磨著司徒子羽想喝酒是什麼意思。他看著司徒子羽:“那個,司徒同學,這酒……”司徒子羽歪著頭看著趙曉龍:“如果可以,叫我子羽吧。司徒同學聽著很見外呢。”趙曉龍楞了下,這是讓關係親密的意思嗎?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嗬嗬,司徒…呃,子羽。”
司徒子羽將手中杯子對著趙曉龍的杯子輕輕磕一下,然後輕輕抿一口酒。看著酒杯說:“其實我很少喝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今晚突然很有這興致。”趙曉龍也喝了一口,感覺這紅酒口感很不錯,看來的確不是一般的酒。
趙曉龍搖晃著杯子:“或許是為了慶祝我們今天安全的活了下來吧。”司徒子羽眼神略有些迷離的說:“也或許,隻是希望你陪我喝而已。”趙曉龍一愣,吞了吞口水,心裏不斷分析著司徒子羽這句話的內涵。她不會看上我了吧?雖然我的長相確實還行,而且還滿腹詩書。還真有這可能呢……
當然,這也隻是趙曉龍單方麵自戀的想法而已。
看到趙曉龍有點呆滯的樣子,司徒子羽忽然輕笑起來,眼神柔和,嘴角彎彎:“嗬嗬,不要擔心,僅僅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人聽我傾訴了。”趙曉龍看到司徒子羽露出笑容,一下呆住了,原來司徒子羽也會笑!還可以笑得這麼嫵媚。是因為酒嗎?
趙曉龍一時腦子裏充斥著司徒子羽的笑容,他已經不想去琢磨司徒子羽的內心了。索性什麼都不想,笑著和司徒子羽碰杯:“那麼今晚我就好好的當個忠實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