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女子眸子閃過冷然,“我知曉你想說什麼話,顧明珠的好壞同我有何關係?顧明珠破壞了我好幾次計劃,使得我們損失了不少的人手。如今有不少人都恨不得將顧明珠擊斃在掌下。”
“屬下不敢質疑主子,隻是您對顧明珠過於仁慈……”
蒙麵女子回頭靜靜望著她。
中年婦人連忙跪倒匍匐在地,“屬下知錯。”
額頭和後背都是汗水,她竟是忘記主子血腥的手段。
主子能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誅殺了不少不服從命令的人。
否則所有劉廣留下來的人也不會尊主子的命令。
“我自有打算,以後你們就明白了。”
“是。”
蒙麵女子擺手讓她退下去,她抬頭望著沒有邊際的天空,一時之間竟也不知想什麼。
退遠的女子回頭悄悄看了主子方向一眼,莫名感到主子身上隱隱透出的憂傷。
也許主子認識顧明珠?
這個念頭令她心驚肉跳,連忙加快離開的步伐頻率,帶領他們謀朝篡位的主子,竟是同輔政康樂王妃相熟,這……還怎麼做針對國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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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蕭氏帕子捂嘴,撕心裂肺般咳嗽著,臉龐蒼白,身軀單薄。
她執著般望著書房。
從回到府後,蕭氏就一直站在書房外,隻求顧煊能見她一麵。
然而五日過去了,顧煊就不曾跨出書房的門,更是不曾有見蕭氏的心思。
其實顧煊根本就不在書房!
他不想見蕭氏,也不想見麗娘母子,他從書房後窗悄無聲息的離開,隻是做出他人還在書房的樣子。
“祖母。”
顧長樂也是沒了辦法,父親的腿傷需要人照顧,需要請最好的大夫,大哥一直在外,不知忙什麼。
她母親也是個狠心的,直接回了娘家,好在還帶走了哭鬧不休的小弟。
“您就是耗死在書房外,祖父也不可能心疼您。”
顧長樂扶住蕭氏的胳膊,眸子頗為複雜,“您不知道外麵的人都恨死了您,恨死了蕭家,許多同您交好的夫人們都被休了,您還是想想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吧。”
“別再奢求祖父會認下父親,畢竟祖父現在連爵位都給了顧遠,他對您隻有恨意,是不會見您的。”
“父親的診費還需要銀子,他養病也需要不少的銀錢,顧夫人是不會給我們銀子的。”
蕭氏的麵孔更加慘白。
顧長樂苦澀說道:“您現在已不是夫人了,隻是個賴在顧家的女人,妻不是妻,妾不是妾,您在這麼站在書房外,顧夫人更有理由刁難我們。”
“有時候該低頭隻能低頭,再想過以前的日子,已是不可能了。”
“孫女隻能同您說這麼多,明日長孫殿下會來同祖父商量婚期,孫女會盡快嫁去東宮,以後也無力再照顧父親和您。”
顧長樂鬆開蕭氏的胳膊,鄭重般叩拜:“求您為孫女,為父親想一想吧,您為難得不是祖父,而是讓顧夫人有借口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