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在顧遠童養媳上加重語氣,占據道德製高點,起碼也要把顧遠拉下水。
“麗娘當日是我祖母的義女,童養媳是後來從蕭氏你的口中傳出去的,祖母可沒留下任何的憑證說她是童養媳。”
顧明珠反駁道:“在我爹回京後,早就同麗娘達成共識,我們一直稱她為姑姑的,這也是蕭氏你認同的,今日突然又提起童養媳了?你是想讓我爹跟著沒臉麼?”
“麗娘在你眼皮子底下懷孕生子,這麼多年了,你竟然毫無察覺,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還不是被麗娘玩弄了幾年!”
“而且我記得麗娘是你親自派人接回鎮國公府的,今日之後你再想向外送可就……畢竟麗娘也有兒子傍身。”
蕭氏計劃再次落空,依然怒斥鎮國公,不敢攀扯顧遠,誰讓顧明珠不好惹呢。
“就算不是童養媳,可她也是姐姐的養女,同你差著輩分,你怎能……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你讓我以後如何有臉去見姐姐呀。”
鎮國公渾身的肌肉硬成石頭,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求助般四下看去,
顧遠眼裏隻有濃濃的嘲諷,朝臣同僚們也多是戲謔和鄙夷。
“皇上,我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他不可能是我的兒子!”
“這事……”秦元帝道:“麗娘,你是怎麼同顧煊一起的?朕一旦發覺你構陷顧煊,朕會讓你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麗娘摟著兒子,抹去眼淚,輕聲道:“這一切都是一樁意外,不是鎮國公的錯,我也沒錯的,隻能說是意外和命運讓我們在一起了。”
蕭氏啐了一口,“不要臉!”
“這句話聽著耳熟,好似蕭氏你在初次見到顧煊時也說過類似的話,當然你說得比麗娘動聽,朕還被你感動過呢。”
秦元帝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朕的記憶一直很不錯,尤其是對……私事都很難忘記。”
蕭氏能說皇上記錯了麼?
不能!
何況她也想起來了,自己還真說過的。
麗娘哽咽道:“當日是顧遠娘親的祭日,整座鎮國公沒人記得,隻有我為其燒香祭奠,當日我買來的香料受潮,無法用了。”
“然後我就去求蕭夫人身邊的蕭媽媽,不敢說明用途,我騙她說是想焚香祭神,蕭媽媽隨意給了一盒子香料。”
“我用了香料,誰知香裏摻和了迷藥,我掙紮著去找大夫,正好碰上了鎮國公,他見我難受得緊,送我回屋,然後……他也聞到了香料。”
“當時我掙紮了,他也不願意的,可藥效太強了,我們根本抵抗不了對彼此的吸引……大錯鑄成,我本打算一死了之的,可終究是貪生怕死,不舍得死。”
麗娘看著鎮國公,輕聲道:“我知曉自己的身份,也知國公爺的品行,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願意的,怕給國公爺平添負擔煩惱,我用了以前學到的一些針法,給還在昏睡的國公爺頭上紮了幾針,讓您忘記曾經送我回來。”
“我本想自己承擔一切的罪孽,至死不說出這個秘密的,可我偏偏有了身子,我一直孤單一人,渴望有子女陪伴,就私心生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