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罰你二十軍棍,暫且記下,下次再讓不相幹的闖進宮裏,朕將數罪並罰,仔細你的腦袋!”
“臣遵旨。”
秦臣磕頭後起身,悄悄退到大殿的角落中去,終於不用在外幹著急了。
顧明珠暗歎一聲,是不是姓秦的骨子裏都有愛八卦的心思?
當她看不出秦臣費盡心思混進大殿嗎?
可是這個孩子……顧明珠眸子微沉,是鎮國公骨血的話,是他同哪個女人生的?
蕭氏麵色陰沉,“怎麼回事?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顧煊你答應過我的,隻有我一個。”
這個孩子的存在猶如向更蕭氏扇出最痛的一巴掌,正好拍散了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____鎮國公的專情。
蕭氏苦心經營的一切此時才算是徹底崩塌。
“你說,他是哪來的,你竟然瞞著我偷偷置辦外室?還弄出個……孽種來,顧煊,你對得起我麼?”
顧夫人小聲道:“即便是最善於偽裝的蕭氏麵對丈夫突然出現的兒子,也同尋常女子的反應差不多。”
“她是生氣,不過更多得是借此機會大吵大鬧,以轉移她身上的罪孽。可惜得是,既然這個孩子出現了,不管是不是鎮國公的兒子,蕭氏和鎮國公都別想輕鬆。”
顧明珠看得也很過癮,不過心頭卻湧起一股異樣。
今日看似她占據主動,她偏偏有一種被人推著向前的感覺!
從她兩次接到貴重的衣服首飾起,她就有種淪為棋盤上棋子的感覺。
即便當下的局麵是她願意看到的。
然而她還是有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鎮國公扯開抱著自己大腿的孩童,向顧遠和秦元帝解釋道:“不是我的,他認錯人了!”
秦元帝似笑非笑道:“這麼多人,他為何隻抱著你的腿叫爹?顧煊啊,你隻有顧遠和顧進兩個兒子,雖然顧遠挺爭氣的,到底子嗣上單薄了一些,多個小兒子不是挺好嘛,你仔細想一想,同哪個女人春風一度,以致她珠胎暗結,給你生下幼子。”
“隻要是家世清白,人品過得去,看在給你添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虧待了她。”
鎮國公連連搖頭,想到自己幾十年如一日隻有蕭氏一個女人,果決道:“臣從未同任何女子有過雲雨之事,恐怕有人故意陷害臣。”
“你就是我爹,我娘說過,我爹是鎮國公顧煊,我還在看過爹的畫相。”
男孩子聲音尖細,高聲道:“我沒有認錯爹。”
秦元帝示意蕭氏和鎮國公閉嘴,放緩聲音問道:“你娘是誰?”
孩童搖頭,“我娘不在這裏,不過我娘說過,她時常回鎮國公府的。”
蕭氏聞言麵色大變。
秦元帝問道:“看來你是猜他娘是誰了?”
蕭氏抿著嘴角,不肯抬頭。
顧明珠道:“既然能回鎮國公府,又能在外養兒子,肯定是府上的人,身份略略有尷尬,否則她也不會忍了這麼多年,不曝光鎮國公另有一子。”
“你直接說她是哪個?”
“若讓我說,不如陛下把一人叫進宮來,問一問麗娘不就真相大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