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滾一次,一輩子也算沒白活呀。
而且秦禦說過不會給百姓增加稅負,還說過永不加賦的。
從關外和蠻夷那裏搬銀子,秦元帝毫無負擔,他永遠記得高人教過自己的那句話,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前朝那麼多的金銀財寶被帶去關外,他有責任把銀子討回來。
秦元帝道:“朕等著你往回搬銀子。”
蕭氏同樣放了一半的心,聽秦禦的意思還是要對外征戰的。
無論是南疆還是關外,西北還是東南,隻要有戰事都是她的機會。
顧煊不大可能領兵,南陽侯會是不錯的人選。
蕭氏覺得眼前敞亮不少,不再是暗淡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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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麗娘吃驚看著麵前的人,“你怎麼……怎麼把他送進京城?我不是說過,再等一等麼?”
“主人交代讓你們母子團聚,堂堂鎮國公的血脈總是留在總壇,你就不怕誰想報複顧煊而把他宰了?”
麗娘抿著嘴角,眸子閃過掙紮,“不對,不對,次序不對,不能這麼做,現在還不是好時機,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了,不僅我們母子得不到好處,你們主人也沒法得到利益。”
現在顧遠還沒讓鎮國公失望,徹底同鎮國公鬧翻,顧進還是鎮國公的兒子之一。
鎮國公豈會在意又多出的私生子?
兒子還有她這樣一個身份尷尬的生母。
“當我求求你們,再收留他幾日,我以後一定聽你們的吩咐。”
麗娘跪下身體,苦苦哀求。
來人唇邊帶了一絲嘲諷,“早知今日,你何必做下那樣的事?還敢威脅主人?覺得自己委屈?”
“告訴你,沒有當初顧遠的娘親留下來的人脈,我們早就弄死你了!”
“廢物就是廢物,那些人脈竟是被你用在勾引老男人身上!”
“可惜了顧遠娘親半輩子的謀算……倘若這些人早就交給顧遠,現在鎮國公還不在都難說。”
麗娘默默聽著,默默垂淚。
無論麵前人說什麼侮辱自己的話,她都反抗不得。
其實那些人從來沒有真正奉她為主。
也從未放棄過尋找顧遠。
她不明白義母隻是給那些人一口吃的,值得他們誓死追隨?!
即便義母死了,他們依然願意保護追隨顧遠。
大蕭氏驚魂未定望著緩緩走進來的少女,本就半瞎的眸子看人很是吃力,以是看不清少女的麵容。
“你是誰?”
她盡力向床角縮去,“你能不能多給我七天?等時間一到,不用你動手,我心甘情願抹脖子。”
現在,她還不能死。
沒有讓蕭氏身敗名裂,沒有給娘親報仇,她怎能死?
“我不會要你的命。”少女輕聲說道:“所有想害你的人已經死了,你別怕,我不僅會讓你達成心願,還會送你一份大禮。”
她把幾根絲線和蠶繭扔向大蕭氏身邊,“你也是繡娘,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因為少女離著她遠,大蕭氏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些,拿起蠶繭看了看,頓時呆愣住了,“為什麼?”
“這是蕭氏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