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顧明珠微微頷首。
記得顧遠曾說過給秦桓一個教訓,當時很多人都以為顧遠做不到,隻是故作硬氣罷了。
秦桓當日可是有可能被冊為皇太孫的。
他以拉著顧遠做生意的借口,有意坑掉顧遠的銀子。
顧遠的布局已經完成,而秦桓自己玩死了自己,反而顯不出顧遠布局的威力。
用秦桓的脂粉讓人的皮膚變色……顧如意當得知秦桓的神仙水等脂粉時,就曾說過,這東西不適合所有人。
現在買脂粉的人找上門來,顧明珠倒也不覺得意外。
“呀,禦兒。”
秦元帝穿著便服匆匆忙忙走出來,迎頭正好撞上秦禦。
“你來這麼快作甚?”
秦元帝麵露一絲的尷尬,拳頭抵著嘴唇不自在咳嗽,“不如你同朕一起去?”
一起出宮看熱鬧,總不會再被秦禦念叨。
秦元帝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走,走,走。”
秦元帝拉住秦禦的胳膊,“禦兒不要擺個嚴肅的臉,笑一笑嘛,又不是大事,秦桓有一點做對了,他怕旁人偷自己的方子,有意把作坊開設到人少來往的地方。方才朕聽了密報,隻有幾個作坊的匠人受傷,並沒有牽連到旁人。”
“您不是對塗抹脂粉卻變了膚色的人感興趣?”
秦元帝尷尬笑笑,實在是給自己找不到借口,索性瞪著圓溜溜的眸子,反問:“朕好奇不行?莫非你就不好奇?一瓶脂粉怎會有這麼奇怪的事?聽說有人臉好幾個顏色。”
“對了,如意也很好奇,她先於朕趕過去了。”
秦元帝語氣有幾分幽怨,“都不肯等朕!”
“您是去看熱鬧,我姐是去救人。”
“……”
秦元帝搖頭道:“明珠丫頭別把你姐看得太高尚了,她就算救人也會先看他們的……也不對,如意還是有醫者仁心的,她比朕高明,朕隻會看熱鬧,她會先研究病因。”
眼見著已經快到宮門口了,秦元帝繼續道:“現在趕過去,許是還能幫忙如意檢查病因,朕最近一直把如意帶在身邊,她突然不在了,朕仿佛缺了點什麼似的,萬一要是犯病了,怎麼辦?”
“您不必裝了,已經出宮了,兒臣還能硬押著您回去?”
秦禦憤恨說道,“兒臣有不少的折子懇請父皇拿主意,還有桑農大典的籌備……”
秦元帝翻身上馬,就衝他利落幹脆的動作,看得出他身體複原很好。
顧如意對他診治很有效果。
秦禦每日都會入宮督促和陪秦元帝練習五禽戲,有幾次甚至是把秦元帝從寵妃的床上挖出起來的。
每次練完,秦元帝都很疲倦,秦禦隻能任命把奏折帶回去幫秦元帝批改。
秦元帝隻需要掌握大方向,他最近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他體會了一把有兒子,真好!
秦元帝瀟灑揮手,“小事你拿主意就好,朕相信你!”